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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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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被人一把紧紧揉进了怀中。

那种熟悉的从始至终最令她难忘的安全的感觉, 在暌违三年之后,终于回来了。

她鼻尖发酸,眼眶滚烫, 却察觉那紧紧抱住她的人,低头向她看了过来。

羞涩感立刻漫上心头,她急忙收回自己抱住他腰身的走, 要快快避开,可他忽的笑了一声。

“我这儿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的嗓音低低哑哑的, 他只看着她的眼睛又道了一句。

“你既来了, 就不许走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

他们不是小时候了, 他要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项寓低头看住了怀里的人,见她脸色渐渐似覆上了黄昏的火红云霞。

她目光与他一触就立刻转开了。

但她没再推开她, 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不走就是了... ...”

她声音小小的, 可落在项寓耳中却一字一字清清楚楚。

只是他刚欲说什么, 丫鬟远远的呼喊声便传了过来。

“姑娘,姑娘!”

沈宁这才回过神来,唯恐丫鬟担心, 正要应上一声, 不想街道的另一边,有一个声音颇为近的传了过来。

“项寓, 宁姑娘... ...你们这是... ...”

傅源在庙里算过命一转头的工夫就不见项寓了,只是他就这么寻过来, 一下就看到了这般惊人的场景。

尽管他一出声, 两人就分离了开来, 可他看见了,他真看见了。

沈宁脸热得不行了,匆忙行了个礼就要跑开,还是项寓急忙叫住了她,将灯笼塞进了她手里,她这才挑着灯笼应着丫鬟去了。

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毫无生疏之感,傅源睁大眼睛看向沈宁离开的方向,待沈宁走远了,这才又看向了项寓。

他那眼神,可以算是看死人的眼神了。

但是项寓很淡定,就当没发觉。

傅源忍不住哼了一声。

“若是我平日里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你肯定阴阳怪气了,今日倒是稳得住!”

项寓在他这话里,笑了一声就当做回应了。

但傅源更生气了,“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话项寓可就不同意了,瞥了他一眼。

“但凡追究对不起,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分明是你先对不起我。”

傅源:?

“你... ...是我先遇见她的,是我先心悦她的!你还敢说我对不起你!”

可他这么说了,只听见项寓反问的三个字。

“你确定?”

傅源突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而项寓还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她对我不太客气,是那种熟络的不客气?”

傅源一怔,想了起来,他皱眉看了项寓一眼。

“为、为什么?”

但项寓没回答,又是一笑,“你觉得呢?”

听他问,傅源自寻答案地想了想。

“难道你们真的早就认识了,还甚是相熟?”

他说着,给出了一个他以为的猜测。

“她不会是你什么表妹之类吧,你们从前有过很久的相处?”

他甚至联想了更多,睁大了眼睛。

“不会还有什么口头婚约吧?”

项寓听着眼角都翘了上去。

“你猜的这个答案很不错。”

傅源没有领会他话里其他的意思,只是就此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啊... ...”他哭丧了脸,露了哭腔,“我就知道,这么好的姑娘,不会一直等到我出现... ...”

他哭得还挺可怜,项寓拍了拍这位朋友的肩膀。

“何必因此哭泣?你难道忘了方才道士给你解的签?”

他想算仕途,又想算姻缘,道士解签正中下怀。

项寓道,“榜下贵婿的上上签,还不满足?”

“是啊,”傅源当即回过了神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觉有望了。”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榜下贵婿的。

可他又想起了另外的,瞪了项寓,“你不是说我十年以内没可能中第了吗?”

项寓一笑,“十年后的贵婿,也是贵婿呀,只不过老了些。”

“你... ...”傅源要打人了,但看着好友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是他从前遇到项寓的时候,完全没有见过的。

他不由话锋一转,“你到时候,要请我喝喜酒。”

他这话出口的时候,项寓正看到了远处离开又回来的灯光,看到不远处的街口,她和丫鬟结伴而返,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遥遥向着这处黑漆漆的地方看了一眼。

虽然项寓觉得,以她的眼神,恐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他还是目光定在她身上笑了起来,他应了傅源。

“好,这喜酒第一个请你。”

待到沈家的船修好,他们一行继续上了路,沈宁和项寓原本是远房表姐弟的事情,便由傅源口中不情不愿地传了出来。

项寓还替他加了一段,宁宁出生时道士批命多灾多病,须得换去姓名去别人在家才能养大,这个别家,其实就是项家了。

方氏姐妹听闻,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倒是沈黎之没有太多怀疑,他那姑母沈雁的事情似是颇为说不清的。

至于项寓和沈宁刚开始为何不相认,那自然是两人正闹别扭,不愿意认对方罢了。

傅源连着失落了三日才好起来,方氏姐妹就没他这般不快了,每天都暗戳戳去瞧沈宁和项寓,在两人之间发现了许多不可言说的小细节,两姐妹每天都因着这些发现,偷偷愉悦不已。

项寓还好,越发意气风发,做出来的文章都更加一气呵成,沈黎之不止一次感叹。

“贤弟明岁,一定能蟾宫折桂,雁塔题名。”

只不过项宁却在方氏姐妹不经意的笑声和眼神里,觉得自己仿佛是发烧了,每天脸庞都热辣辣的,一直到近一月之后,沈家的船慢慢悠悠地到了京郊。

她这趟来京,要借住的人家,就是姐姐项宜家。

项宜早早就给她说好了下船的地点。

原本要在半路下船的项寓,此番也一路跟到了京城。

他们在沈家停船的上一个码头,就别了众人下了船来。

走之前,傅源还扯了项寓一把,“你以后可得对我好,是我让你的!”

项寓:“... ...”

见项寓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傅源笑了起来。

“到了京城请我去最好的酒楼吃酒!”

项寓笑应了,“放心吧。”

沈宁也同方家姐妹和沈黎之道了别,两人于晨雾里,在行人尚且稀少的码头下了船。

天还将亮未亮,约莫是北地已经有了凛冽的冬日寒意缘故,码头上的人甚是少。

三日前项寓就在前面的一个码头,找了个人去给自己姐姐送了信,今日约莫不久,姐姐就会从附近的谭家别院过来。

项寓叫了姑娘,往一旁的避风的树丛间走了走,又打发了沈宁的丫鬟去路口瞧瞧,谭家的人来了没有。

丫鬟一走,此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若是旁人,恐不觉得怎样,但沈宁只看了项寓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一定有什么鬼心思的打算。”她小声嘀咕,飞快看了他一眼。

她是小声说的,可项寓还是听见了,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码头,我们从前来过,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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