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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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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看白雪,白雪脸上也是,哥哥突然回心转意的开心,她看不出破绽。

白轩他,把她忘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娟都相信白轩是被那一台灯砸到失忆。他们小时相识,少年重逢,如胶似漆,白轩怎么可能忘了她呢?

她疯狂针对着白雪,一度给白雪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你别以为她是个好东西,为了报仇,取得上面人的信任,她祸害了多少辜的孩子。”男人咬着牙。

小娟和白雪斗得如火如荼,白雪利用假白轩把小娟骗出真心话,转手交给了她的靠山。小娟受了很大的罪。

她也渐渐发现白雪表现得不正常。

有的时候白雪像心狠手辣的蛇蝎,有的时候天真的像个正常的女学生。小娟以为她在演戏。

“我是个侦探。”男人说道,“我是为报弟弟的仇回国的。”

见郁小小警戒起来,男人摆摆手,“我知道报复对象是谁后,就清楚自己是蚍蜉撼树。”

“那时候我心灰意冷,放弃报复心里难受,不放弃又没有一点希望。这时候我遇到了小娟。”

“我对她,一见钟情。”

报仇的代价太大,甚至还可能没有一点效果。他死的只是弟弟,没有必要赔上自己的整个人生。但是放弃又会觉得自己是个懦夫,良心受到谴责。

逃避现实的男人在那时遇到了优柔的,冷情的小娟,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她在利用我,我知道。但我爱她。也有可能,我在逃避现实罢。”

一个有心,一个逃避,两人在一起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后来男人应女友的要求,对白轩展开了调查。

“她不相信白轩会那么对她,她觉得是白雪骗了他。”

“我不该去调查的,我宁可她伤心,也不想她去死。”

男人红了眼圈,比颓唐。

“你知道,侦探总会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再离谱的真相也有,小娟想不到的,我会想到。”

“联想到白雪的异常和小娟的毫隐瞒托盘而出,我一点点摸到了真相。”

“白雪得了人格分裂症,一个保护的、心狠手辣的人格,一个天真的、一切往好的方向想的人格。她所谓的哥哥白轩,早已经死在了那个台灯下。”

“心狠手辣的人格自称为白轩的姐姐,天真的女学生人格自称为妹妹,要保护白轩。妹妹不知道白轩已经死亡,家里的是个冒牌货。姐姐立誓要杀了小娟,为白轩报仇。”

“姐姐的人格认为是小娟诱惑了白轩,他们两人才会在一起,白雪才会在愤怒之下突破防线杀了白轩。”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

“小娟在那个污浊之地倒台后还一直针对白雪,只是之前她和白雪斗得如火如荼,非是借助了那些人的力量,那些人一倒台,小娟的父亲也进去了。白雪的父亲虽然在那之前就被白雪算计致死,但是他死后白雪还有白家这个外家。脱离那些力量,小娟斗不过白雪。”

“打蛇不死,自受其害。谁也不知道早有别的力量摸进了那里,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聚会就被清剿。小娟为了对付白雪,自愿成为了那些人的爪牙,她给白雪注射了毒品。”

“我遇到小娟的时候,她已经自愿注射了毒品,为他人所控。”

男人把头埋在膝盖里,声音却冷静比。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还是白轩。”

“白雪手中有白轩的遗体,福尔马林泡着的,外貌如生的遗体。”

“这个消息,还是我告诉她的。”

在放置遗体的那个地下室里,小娟和白雪各出本事,小娟惨败。

“我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她便化成了灰,被白雪扬了。”

“你大抵不知道她有多么恶毒。”男人侧头看过来,眼神很诡异。

“她从没见过我,但她知道小娟有个信息来源,她摸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然后给我发送了一段录像。”

“她把小娟送进了焚化炉,进去的时候,小娟还活着,还清醒。”

“我眼睁睁看着小娟,被烧成了灰。”

“我疯一样,还是找不到她。”

“烧成灰之后,她把骨灰和马尿拌在一起,喂给了狗。又把狗切成碎块,抛洒给了动物园里的牲畜。”

“她要小娟,百死不得超生。”

鸽子早已经喂完,郁小小拨弄着手机,懒散。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男人问,他眼圈发红,肌肉狰狞,看着好像打了过多的肾上腺素。

郁小小摇摇头。

周围没什么人,天陡然阴下来,鸽子呼啦啦飞回巢穴,郁小小一下一下点着饲料袋,把饲料袋工工整整叠成方块,“所以,你要报复白雪?”

男人笑起来,嘴巴神经质地越扯越大,牙龈露出来,血丝染到牙齿上。

“有些人该死。”

郁小小点点头,“我也该死,对吗?”

男人惊住,去抢她的手机,郁小小任由他抢走。广场上鸽子早零散不剩几只,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味,路上行人匆匆,有车经过,有人靠近。

手机界面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通话,没有短信,男人抬头看她,“你早猜到了?”

郁小小支起下巴,“也不算吧,只是事情太奇怪了。”

“猜到有什么用,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啊。”郁小小道:“在路上喊起来的话,会有很多人受伤吧。而且我也想知道白雪到底怎么了。”

“精神病啊,我真没有想到。”

男人脸上狰狞的神色还没有消退,疑惑,震惊,最后通通化作孤掷一注。他伸手要来够她,身子却一晃,脑子昏沉,身躯重重砸落在地上。

他的视野里那人站起来,拍拍手,远处的人像是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加速围了过来。

她什么时候下的手?

男人脑子里盘旋着这样的疑问,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合在一起。

还有很多啊,郁小小环绕四周,啧了声,烦躁。

又是冲着路海来的吧,专业的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广场周遭的半人高的围墙挡住了车,人从围栏翻过来,加速往这里冲。

啊,郁小小评估了一下,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只蹲下身,拾起手机,给母亲父亲发了句,别担心。

她抬举双手,主动走进了车。

拜托,后脑勺打晕很疼的。

手机被没收了,雨噼里啪啦下来,砸在车窗上。路边行人匆匆,车内全是烟味。郁小小扭头到处看,五大三粗,金发碧眼,还有黑发黑眼。是国外的吗?男人和国外勾搭来抓她?

白雪在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

车内的人很安静,手被绑着,几人相互看几眼,给她套上头套。视野变成一片灰色,郁小小向后仰,脖子酸痛,头套的绳子勒得难受。她脚一点一点,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路很长,路海那边该收到了消息。

到地方后,郁小小被人滴溜着弄下车,面前模模糊糊是一片连着的屋子,她被人推着,一路走。到地方后,有人从后面来搜身,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丢出来,又有人扯开她头上的头套,灯光一下涌进来,她眯起眼,白晃晃一片,后面有人一脚剁过来,大力击向她的膝盖,郁小小闪身避开。那人还要继续,就有人一挥手拦住他。

这是一片厂房,郁小小计算着时间和路程,像是郊外某个工厂的仓库,她在中央立着,面前是一个坐着的人,带着手套穿着风衣,却是黑发黑眼。

国内的细作么?那人生得很普通,身上自有一股泯于众人的气质,此时和身边站立的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话。说来惭愧,郁小小这个世界没怎么学习,竟是听不懂那人的话语,只得干瞪着眼看他们说话。

没说多久,那人身边立着的人退下去,他便认真看她,示意手下人给她搬把椅子。工厂内没有多少东西,手下人只拖了个桶过来,郁小小也不在意地坐下了。

“实在打扰,郁小姐。”那人微笑,“鄙人只想请郁小姐的男朋友前来做客,奈何鄙人面薄,恭迎大驾不来,只得出此下策。”

郁小小笑,“你觉得请我他会来?”

“这要看郁小姐在路公子心中的地位了。”那人也笑,“郁小姐与路公子伉俪情深,路公子总不至于至爱人不顾。”

“那你们消息落后了。”郁小小吹了个口哨,脚尖一点一点,竟是一幅浑然不怕的样子,“我和他充其量算个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有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家伙,你们没查到?”

“郁小姐说的是洛严先生吗?”那人面上显出遗憾的神色,“洛严先生在营地内,鄙人实在鞭长莫及。”

他说话总夹杂些酸不溜丢的成语,郁小小听得难受,她点点脚,脚尖在地上碾了几圈,“你是在国内长大的吗?语文体育老师教的?”

那人面色一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看郁小小,整理下手套,“郁小姐说笑。”

郁小小又吹了个口哨,“好吧,我确实开玩笑的。气氛太沉凝了,多不好。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你把我名字学校家里打听清楚了,你连个姓氏都藏着掖着吧?”

那人长长久久地看着她,眼里是一片摸不清的情绪,他大抵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于是短促地笑了声,“鄙人姓李。”

“李先生,”郁小小道:“我推荐你看看中国的古代文学,那里的遣词造句都很优美,能够大大提升你的语言能力。”

他笑,“好,郁小姐的建议,鄙人记住了。”

厂房很大,两个人离得不远,恰恰好说话能听到的距离,门离得不近,便有人从门外进来,大踏步附耳到那人耳边说些什么。

成日间的熬夜使得郁小小的眼睛变得不好,她看不清那人面上的表情。也不过十几个呼吸,人便退出去。姓李的看过来,笑道:“郁小姐实在低估了自己在路先生心里的地位。”

路海那个傻叉救她来了?郁小小皱眉,一时竟有些厌烦。她察觉到自己的思绪,一惊,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那人说话。

“本来还以为能和郁小姐多聊一会儿,郁小姐很有趣。”他站起来,手套取下,伸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郁小小看过来,才注意到他两条腿看起来不太一样。

那人看到她的视线,毫不在意地舒展舒展身体,偏头对郁小道:“拜路老先生所赐。”

路海他爹?郁小小眼看着他出门去,身后上来一个人,粗暴地往她身上绑了一圈沙袋一样的东西,围在腰上,有红光一闪一闪。

是炸弹。

除此之外,他还留下了十几个人看着她。全是精壮的全副武装的大汉,真是过于谨慎。

此时的郁小小,就像是拼命向下向下压到最后漏气的罐子,论如何也法掀起波澜。她坦然地坐在塑料桶上,接受他人的监视和打量。腰上的炸弹像是一项装饰品,郁小小拨弄着,升起想要试一试的心思来。

路海来做什么呢?如果他真的要救她,至少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来,他如今这么着急忙慌,李鬼子只会更不想放手。他们来这里要么为私仇,要么为交易。就算最后真的拿到了手,他们还要寻求伤安全回国,到时候自己又是个人质。

说到底,他的行动都是莽撞失智的。

郁小小漫边际地想,她在躲避什么,于是不肯去想自己的反常之处。她竟盼望着人来救,这样就可以干干净净地去死。就算有人来救,也希望不要成功,或者就像是里为人挡枪去死一样,这样总会有人记得,会替她照顾郁家。

我竟如此没有斗志了么?郁小小晃悠着腿,神奇而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早在作为顾焰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她便察觉到自己心理出了问题。或许是创伤性后遗症,也或许是对于死亡的渴盼与兴奋。之后压抑着对路海的更方面的厌恶去做任务,她更是如同被割裂口子的橡皮筋,时刻把自己崩成紧张的形状。为未来的担忧,系统的回应,郁小小努力使自己激动起来,活泼起来,却还是抵不过汹涌而来的疲惫的浪潮。

活着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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