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心机boss上大分,大漠迷情h)
被关在房间里的生活多了一个人作伴,绘礼最大的感受就是多了个人说话。
说话过程中,她们互换了姓名,绘礼有花满楼这个朋友,对和他一样目盲却努力让自己和常人异的原随云天然多了几分好感。
“你家在太原,怎么也会被抓到这里来呀?”
原随云奈一笑,道:“兰州有几处产业不对,我来次巡视,不曾想被石观音的弟子埋伏,下药捉来这里。”
绘礼撑起下巴,叹息道;“哎,你也是妄之灾。”
少年莞尔一笑,“我听石观音言语可能是要拿我与父亲做庄交易,倒是不用担心性命,姑娘不必替在下忧心。”
少年忽然脱下外袍放在檀木桌上,羞赫道“在下听姑娘行动间一点衣服摩擦的声音都没有,不知姑娘需不需要……”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原随云的公子端方和细腻贴心真的和花满楼太像了,让绘礼被囚困的孤独与害怕一下就减了不少。
“谢谢你,原随云。不过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被发现了,可能连你都没有衣服穿了。”
说着,她漏出了个浅浅的微笑,只可惜眼前的人是个瞎子,这份熠熠生辉的美丽他缘得见。
几日时间匆匆而过,绘礼发现自从原随云来了后,之前还会时不时过来的石观音来的很少了,偶尔进来给绘礼送饭梳发的花彻底不见,想到到一同进入的楚留香等人,绘礼很担心她们的忙碌是为了对付楚留香。
在原随云被关进来前,被认出来的花换掉了他那丑陋的伪装,似乎是真相败露假死一次,他也不甚在乎了,即使为了绘礼还愿意装上几分,但面上再怎么超凡脱俗,眼中的欲望也遮掩不住。
把绘礼头上的辫子一根根拆开,梳好,再挽成一个舒服又漂亮的发髻,花满意的笑了起来。
怕绘礼做出什么他这次连珠钗都不敢给她带上,只能用几条镶着珍珠的漂亮丝带来给她装饰。
“绘礼从来最讨厌梳妆的麻烦了,楚留香给你编这么复杂的辫子,又重又费时间,现在我给你重新梳一个,是不是舒服很多?”
一句话,又是贬楚留香,又是夸自己,但绘礼缺听出来,他还在表示连在兰州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进入沙漠,根本就是在他们的眼睛底下。
“你们要对楚留香做什么?”
“绘礼,他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
花的表情奈的看着绘礼,像是她在理取闹,而他依然包容,可心下却是一冷。
不过几天时间而已,楚留香……
“绘礼,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
说这话时花的表情竟有几分受伤,好像绘礼的态度极为过分。
“我知道……”
绘礼双眼凝视着花,认真道:“我知道花你对我很好,从认识开始到现在,你都对我很好,保护我,照顾我,教我怎么在这里生活……”
“我也不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坏事,害死了很多人,但因为是你,那个会教我汉话,给我做饭,带着我找到一个家花……”
“如果你还想做个好人,我愿意和你一起,去补偿那些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
花陡然出声,看着绘礼的眼神奇亮,打断道:“那我只想做个坏人呢?”
绘礼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如果你想做个坏人,这也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帮你,也不会阻止你,甚至花危险关头我还是会救你……”
花闻言,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被绘礼从里到外全盘接受的感觉让他萌生快意。
下一秒,那笑容就变得僵硬。
“楚留香,蓉蓉姐,红袖姐,甜儿姐他们是辜的,他们都是再好不过的人就。我很感激花你带我认识他们,让他们给了我一个家,但是我不想有任何人伤害他们!”
小姑娘说完,把男人还放在自己发间的手握住拿下,紧闭双唇,不再开口。
那我呢?
你明明不介意我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全盘接受这样的我呢?
楚留香,已经变得比我还重要了吗?
热起来的心陡然变凉,花嘴角微动,最终只是扯了一个难看的微笑,默不作声的出去。
那之后,原随云就被了关进来,而花再也没有来过。
某天,原随云悄悄握住绘礼的手,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淡然一笑,用手指在绘礼手心写这笔画。
“我的内功恢复了。”
“趁她们没有发现,今夜子时,我带着你一起逃出去吧。”
绘礼点头,又想起了他看不见,想起楚留香教她的,柔嫩小指弯起勾上少年骨节分明的小指,大拇指也压在对方指腹上轻轻一摁,表示自己的态度。
少女柔软的手指触碰上了,原随云一愣,随后匆匆把手收回袖子,像是为了不让外面监视的弟子发现,换了个话题。
“姑娘最后还没看完的经书我少时读过,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来为你讲讲它……”
漆黑的夜晚什么都看不见,却对原随云半点影响也。
绘礼一直没睡,直到手腕被人握住,双唇上一根手指轻轻压上,示意安静。
原随云扯下丝绸的床幔,又揪下一串珠帘,悄悄的以床幔为衣,珠帘为带,替绘礼简单的穿起衣服。
而后拉着绘礼走到门口,快速开门,一瞬间点住门口四位看守女第子的穴道,一边听着风声辨别出口,一边带着绘里在黑夜中潜行。
石观音的女弟子虽只有五六十人,但她的裙下之臣却不少,关押他们的守备也格外严密,很快二人就被发现。
在追兵上来后,恢复了一些内里的原随云运起流云飞袖驱散敌人,在下一波追兵上来前,抢过一匹马抱着绘礼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夜晚的大漠冷的出奇,绘礼坐在马上,身后就是原随云,俩人挨在一块儿却都没有任何别样心思,只想快点跑,快点跑……
从黑夜跑到天明,马儿也累了,两人一起牵着马走着,好在这匹马上有备好的水源和干粮,短期内他们至少不用担心吃喝。
只是大漠里的凶险,也有人祸。
筋疲力尽的两人一马在沙漠里遇上了一只骑着骆驼的商队,只是不等他们求助,商队就把他们围住,骑在骆驼上的人们纷纷亮起了长刀。
原随云试图和他们沟通,想通过交易以利诱之,可惜沙漠里的亡命之徒根本不想做这笔买卖,他们给原随云惯下一小口液体,大笑着去扯下了绘礼的头巾。
“这可是西域一带最烈性的春药,不过你小子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睡你的女人吧,爷们就喜欢看着你们像狗一样发情又没女人的样子!”
几个沙匪围住了绘礼,纷纷笑着伸手扯开她身上的一切遮挡物,看着布料下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不可方物的容颜,几人对视一眼,眼中的欲望愈发强烈。
一夜的逃亡耗尽心神,被恶徒们围住扯开衣服时,绘礼僵住的身体不住发麻,整个大脑都在发出尖叫。恶心与恐慌涌上心头,她一言不发,却想伸出手去碰一碰他们,
好想,把他们的身体状态改变,让他们在这个沙漠里被太阳晒干,那样,就不会受伤了吧……
在能力即将发动前,倒在地上的原随云奋起反抗,用尽最后的力量,打倒一个沙匪,夺过一把弯刀,其他沙匪见状也不管绘礼,都围在一起准备先干掉这个小子。
原随云奋力厮杀,沙匪们虽然体力充沛人多势众,毕竟也只会些粗浅功夫,一阵拼杀后,满身伤痕的原随云提着刀,跄跄踉踉走到绘礼跟前,脱下自己染血的外袍,颤抖着手盖在绘礼身上。
“绘,绘礼姑娘,已经没事了,别怕……”
说完,筋疲力尽的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一边。
大脑终于回复清明,绘礼坐起身,环顾一圈,除了骆驼和满地的尸体,只剩下一身伤的原随云和她了。
谢谢。
指尖用力攥着外袍,绘礼摸了摸原随云侧脸上的伤痕,开始用起了能力。
热。
好热。
明明夜晚的沙漠冷的要命,可原随云此刻身体就是很热。
他眼珠转了转,一睁眼准备迎接熟悉的黑暗,可却看到了月光清辉下,坐在身边生火的姑娘。
火苗窜起,暖意终于笼罩附近,这光源也照亮了原随云。
旁边的姑娘身披他那件破烂不堪又满是血痕的的外袍,专注的检查火堆,时不时给里面的柴火拨弄拨弄。
姑娘洁白的肌肤在火光下染上红晕,乌云般的鬓发在逃亡中早已凌乱不堪,可在她头上,偏就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姑娘转过了头来查看同班的状态,见他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颜。
乌云散去,明月方显。
“原随云,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