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回春鳌龙肉、赵喵喵发春(微肉)
“冥钱三千六百一……”
赵柏鹤玻璃珠似的眼睛秋水粼粼的晃动,伸出手腕晃了晃那串莹白如冰玉的手串:“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什么玉?”
“我的肋骨,你看它玉化的原因是我三弊五缺,自残渡劫成功,脱胎换骨,这是仙骨,我把我命根子给你了,如果你毁了它,我修行全毁。”岳霆半真半假的笑说。
“你……”赵柏鹤眼睛有点红,突然咬牙切齿的,抓狂似的猛地翻身而上:“老子今儿剔你仙骨毁你道行!让你个臭小子插翅难飞!让你再吓唬我!”
“啊啊啊啊……疼疼疼别咬……老婆我了我了……我开玩笑的……就是普通的和田玉!哈哈哈……我要是真有仙骨哪里还会生病受伤?哈哈哈……瞧你吓得!”
两人闹的累了,甜蜜蜜的拥抱睡下,赵柏鹤睡的很踏实,很香,还做了个荒唐的梦。
赵柏鹤梦见自己要和岳霆举办婚礼,结果岳霆的隐仙派师祖突然出现,不让他俩结婚,不是性别问题,是人仙有别,从古至今都不允许通婚,触犯了门规和天条。岳霆差点被雷劈死,祖师爷要带岳霆走,他死活不肯,出动军队,动用所有力量阻止,还是不行,最后他爷爷出面,祖师爷才通融,允许成婚。但他赵柏鹤必须修行,亦或者岳霆剔除仙骨断了一身修行变成普通人,他天生富贵命,没有仙骨,只好恳求岳霆放弃修行,岳霆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笑着同意了,结果剔除仙骨后还要剖腹取出金丹,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然而最后岳霆因为身体本来就有旧伤病根,变成普通人和他结婚,过了没多久就死了,死在他怀里,他痛不欲生,浑浑噩噩一年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自杀了。
岳霆早上起床做饭,赵柏鹤贴着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腰,黏黏糊糊的赖着,把昨天做的梦说了。
“哈哈哈哈哈……少爷,您不去写剧本都可惜了!”岳霆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切,老子要写也写喜剧或者恋爱剧,美满结局的,谁写这种?自己找虐呢?”赵柏鹤蹭了蹭岳霆的后颈,还没睡醒的耸拉着睫毛,打了个哈欠,他现在睡眠质量不太好,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
“再去睡一会儿,看你现在精力都不如以前了,以后再也不要捐了,知道吗?”
“靠,这世上能让我捐献骨髓的,除了我那个渣爹,就是我爷爷和我外公还有你了,老子又不傻。”赵柏鹤探头过去看岳霆做的汤,吞咽口水:“我就爱喝你做的辣鱼汤!”
“做了很多,早上多喝两碗。”
“还要鸡蛋卷儿!”
“都做了,还有你喜欢的青瓜虾仁儿水晶蒸包,今天带你去抓鳌,明儿咱们去镇子上早市逛逛。”岳霆一面切菜一边道。
赵柏鹤勾唇,抱着手臂靠着料理台,姿势优雅慵懒:“都听我家爷们儿安排~”
岳霆耳朵发红,抬起脸看了赵柏鹤一会儿:“要不,你在家等着吧,我自己去抓,天儿怪冷的。”
赵柏鹤当然不同意,他喜欢探知这些令他感觉到新奇的事物:“我才不呢!你又不在,怪没意思的,自己呆着又睡觉了,还得处理工作,我不想工作。”
很快开饭,岳老三面前又是一碗白肉炖酸菜和一杯白酒。
赵柏鹤好奇问:“爷爷,您这么喜欢这道菜,顿顿不落?”
岳老三咧嘴笑:“可不是咋的,我就爱这口儿,吃着顺溜。”
“啧啧啧,老人家长寿有福面相,吃东西都不忌口的,我爷爷我外公那是这不吃那不吃,各种保养,精气神和身体都没有您好。”赵柏鹤赞叹。
岳老三吃嘛嘛香:“主要是图个心情好,心宽,山里空气也好,吃喝都是自家的,养蜂也长寿,小鹤以后多来玩儿,爷爷教你长寿秘诀!”
“嗳!那我可要多来打扰了。”赵柏鹤心情也被这老头儿影响的开朗了,笑言。
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薛助理和小罗司机也是今天才得知岳老三百岁了,不惊叹羡慕的,因为岳老三爬山下河比年轻人都利索,身子骨硬朗健康,面容也显得年轻。
“快拉倒吧,那有啥秘诀,我爷爷他是典型的心大,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岳霆边吃边吐槽。
赵柏鹤撇嘴,凑近岳霆耳边:“哼,少糊弄哥,和你交往大半年,道学玄术方面我也了解不少,这个山头就比其他山头不一样,说罢,你做了什么事?”
岳霆忍笑,竖起大拇指,悄悄道:“赵少厉害呀!现在也是半个圈内人了,其实,你看的差不多,古代帝王将相给自己选墓地啊、建行宫啊都会选吉穴,通俗讲是风水宝地,一个风水宝地对周围人物的影响,超乎你的想象。”
赵柏鹤听得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岳霆抿嘴儿直笑,越来越期待等会儿抓鳌了,岳霆忍不住亲了亲他。
得知岳霆要带着赵柏鹤去钓鱼抓鱼,岳老三虎着脸,再三强调:“你个熊孩子,可千万不能领着小鹤去废水库啊!那边水域复杂,下面还有暗流,太危险了!你俩就去大河那边玩儿!早点回来,爷爷给你们做烤肉!”
“行行行,放心吧,我要用小船,爷,把钥匙给我!宝贝,穿靴子!”岳霆收拾要带的东西,穿上靴子,丢给赵柏鹤一双。
赵柏鹤边穿边宽慰老人家的心:“爷爷,您不必担心,我有潜水员资格证,熟悉水性。”
“那也是啊,水可凉了,你们中午再下河……”岳老三在两人身旁絮絮叨叨。
薛助理和小罗司机本来也精神兴奋的,想要跟着去,却被岳霆拒绝了,都蔫头蔫脑的,赵柏鹤阴森着俊脸:“帮老人家干活!眼睛尖点,勤快点!不许给老子闲着所事事!”
“是。”薛助理和小罗噤声不敢再要求。
岳霆开着一辆改装过的小皮卡车,赵柏鹤坐在副驾驶边,边蟠桃边吐槽:“开我的车多好啊,非得开这破车,颠簸的,你小子就是个享不了福的命!”
“你那车太大太沉,你看看这路,再给压塌了。”岳霆看赵柏鹤吃的津津有味:“甜吧?等明儿去早市给你买一箱子,爷爷也喜欢吃这个。”
“行,多买几箱子,我快递给老头子尝尝,都半个小时了,什么时候到废水库?”
“再十几分钟吧。”
赵柏鹤好奇:“为啥叫这个名儿?字面意思?废弃的水库?”
“对,明清时期,这里就是水源地,那时候叫白龙泉,泉水清甜,县志都有记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只能蓄水却不出水,慢慢变成了大水潭,我小时候村里还有县城市区里的都喜欢来这边钓鱼春游采蘑菇采野菜之类的。”
“这不是挺好吗?开发垂钓区。”
“开发了,叫白山村水库,开始是挺好,后来每年都死三五个人,有一年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人白天遇鬼,遇到东北虎和野猪黑熊袭击人的,于是废弃,没人敢去了。”
赵柏鹤嘴角一抽:“鬼啊龙啊什么的,有你在我倒是不怕,东北虎和野猪,咱俩能对付吗?”
“所以我带了爷爷的猎枪,得靠神枪手赵少来保护我了。”岳霆坏笑。
“呼……我身兼大任,果然这世界没有白吃的饭,你给我抓鳌,我替你挡东北虎。”赵柏鹤语问苍天。
“哈哈哈哈……”岳霆大笑。
赵柏鹤温柔的看着他,捉狭的捏捏他的脸蛋:“宝贝儿,哥发现你心情这段日子都不?比在京城时候更好。”
“主要是有好事儿,能休个假,再者,你来看我,咱俩的事儿也订了,就很开心。”岳霆傻笑。
赵柏鹤凑近亲了他一口,心痒痒的,想把小傻狗儿吃干抹净:“看你开心哥就开心。”
“你就会甜言蜜语的哄我。”岳霆抓起他的手啃了一口,开心的摇尾巴。
赵柏鹤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笑容怅然,长睫盖住眼底的晦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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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终于到了废水库,废水库蒿草都到了腰部高,赵柏鹤背着枪帮忙拿着东西跟在岳霆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左顾右盼,非常警惕。
明明是晌午最热的时候,眼看着到中午了,阳光明媚,这里居然特别阴凉潮湿,水汽把衣服都给沁透了,一股寒意从皮肉钻进骨头里。最令人觉得诡异的是,那水潭居然一望际,赵柏鹤用眼睛测量,最少两公顷,周遭是茂密的针叶林,山峦起伏,把水潭整个拢在里头,明明有不小的冷风吹的外套都兜起来了,偏偏水潭面微波都没有泛起,死水般一动不动。距离岸边的浅水区,清澈透明,能看到水底的水草、小鱼虾、鹅卵石,让赵柏鹤有种想跳进去洗个澡,撒欢儿游个痛快的冲动。
“这水质真不,等太阳再大点儿,咱俩游一会儿?”赵柏鹤边说,边把手伸进水里,登时脸色大变,猛地抽回手,龇牙咧嘴的甩着冻得通红的手:“冻死老子了!丫这么凉?!”
岳霆忙活着弄钓竿和鱼饵:“还游泳呢,皮都给你冻掉!”
“水温低也好,冷水鱼才好吃呢。”赵柏鹤调侃。
“你别看清澈见底,实际上水深着呢!我给你的护身符带了没?”
“戴了!在手腕儿上呢。”
“那就行,一会儿我再写个符,你贴在胸口,在把衣服塞进裤腰里,跟我上船!”
小船也是迷你的钓鱼船,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也就没别的位置了,到了深水区,就没那么清澈了,有种底深渊的感觉。
“你用灵芝钓鱼?!”赵柏鹤惊诧的看着岳霆把老大一颗像小簸箕似的紫灵芝拿出来,掰成一块块儿,痛心疾首:“你这败家子儿,这是野生灵芝吧?这么霍霍?真该让我外公和爷爷看看你,省的老说我。”
岳霆白了他一眼:“不是鱼,人家是鳌,能吃虫子吗?你这大嗓门儿,一会儿把鳌给我吓跑了,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畏惧,不要出声,我不说,不要开枪。”
赵柏鹤兴奋的小鸡啄米点头,迫不及待:“嗯嗯嗯快快快!”
岳霆咬破手指,写了个符贴在灵芝上,再扬起鱼竿把灵芝鱼饵甩入水中。
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只见微波涟漪,鱼线动了一下,就不动了。
岳霆骂了句娘:“爷就不信了!”
然后拿出一个大葫芦,把葫芦塞子打开,立刻冒出一只硕大的金色蜈蚣,拇指粗大,毒牙尖利。
赵柏鹤眼睛都瞪圆了,看着岳霆拿着个小夹子,夹着蜈蚣挂在鱼钩上,甩了出去,接着,把碎灵芝肉,天女散花般撒出去。
过了几分钟,一股子鱼虾的腥臭味带着水浪的潮气铺面而来,赵柏鹤心跳如鼓,岳霆也屏住呼吸,两人盯着开始剧烈抖动的鱼线,岳霆的目光在水面搜寻着什么,突然看见了目标,一下子雪亮雪亮的。
“我要看……”赵柏鹤用手指捅了捅岳霆的咯吱窝,指了指眼睛,强烈要求。
岳霆用咬破的手指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子,赵柏鹤的头脑和视线瞬间比清晰,像是额头有了第三只眼般,他忙低头看向水下。
只见原本黑黢黢的深不可测的水潭底突然和岸边一样清澈透明了,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能清晰看见水下有个庞然大物,像森蚺一般的盘旋沉睡,银白色的身子有三人合抱的大树那么粗,鳞片在中午的日头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闪芒,四只蜥蜴般的脚,头和水牛极像,从脸到脖子还有脊椎的部分长满了银白色的鬃毛,长长的胡须,两根尖尖的奇形怪状的角,其中左角断了,只剩下一点茬儿。在这只巨物的周围,环绕着数条金、红、黑的三色小鱼,其中红色的最漂亮,最少,最奇特,鱼头不是普通的鱼类头颅,而是獠牙大嘴,类同兽类,头两侧长着小小的角,如果不是他视力好,几乎要把那角认成鱼鳍或者凸起的鳞片。
岳霆设了几个钓鱼竿,吸引了三条小红鳌,这些小东西特别聪明,一点点的啃食,就是不肯上钩,赵柏鹤都不敢喘气儿,跟岳霆一起耐心的等了一段时间,小鱼吃完了饵料,岳霆就再放,再放,一直到小鱼放松警惕咬住时,岳霆厉色唇语:“快拉!”
赵柏鹤立即负责另一只鱼竿,拼命往上拽,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玩应儿力气这么大?!他差点被拽的跌下船,但金刚鱼线也断了,岳霆那边儿一张雪白的脸蛋憋得通红,显然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赵柏鹤咂舌,岳霆的力气之大,他最清楚,连岳霆都这么吃力,在后面抱住岳霆,生怕岳霆被拉进水里。
“我靠!霆子霆子霆子下面那个东西醒了醒了!咱俩快走吧我不吃了我不吃了!……”赵柏鹤背脊发凉,嘴唇颤抖。
这世界之大,太多未解之谜,下面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他和岳霆能抗衡的。
岳霆咬牙,一鼓作气把鱼线拉了上来,那条红鳌貌似是嘴唇被特制的鱼钩挂住了,挣扎的没了力气,然而就在岳霆快把鳌拉出水面的瞬间,一道雷电直接晴空霹雳而下往岳霆身上打,赵柏鹤强忍着浑身颤抖,扑倒岳霆,用身体护住岳霆的脑袋,神奇的是,那电闪雷鸣并没有打中他二人,倒像是警告吓唬似的,岳霆脸色铁青,二人看着在水面剧烈挣扎甩尾的红鳌,那红鳌周身居然有细小的电闪雷鸣!在他们上方也出现了一小块儿的乌云,还下起了鱼雨!
岳霆黑着脸,迅速脱了衣服骂骂咧咧像个土匪:“妈了巴子的!到了爷的嘴边儿还想逃?没门儿!”
一切发生的太快,赵柏鹤拽都拽不住岳霆,眼睁睁看着岳霆穿着裤衩纵身跃入水中,赵柏鹤都要哭了:“你个混小子!傻逼啊!”
虽然心焦如焚,但赵柏鹤看见水下犹如人鱼般灵活追逐红鳌的岳霆,迅速冷静下来,他不会轻易下去送人头,拖岳霆后腿儿,而是要配合岳霆,立刻准备好绳索捆在鱼叉上丢给岳霆。
头顶的乌云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大,扩散到整个水潭上空,云中雷声轰鸣,水中那银白的庞然大物翻滚着游动,发出巨大的牛吼声,水面起浪,船和水都在震动。
赵柏鹤头皮发麻,六神主,他想起《子不语里有关龙的记载:“雷雨晦冥,龙来哀号,声若牛吼。”
“哗啦啦……”岳霆冲出水面,鼻息都是白的,脸色泛着青白,嘴唇都冻得没了血色,眼睛却充满喜色,嘴里咬着条红鳌,囫囵不清:“柏鹤!快把装灵芝的包儿给我!”
赵柏鹤眼睛通红,提着的心脏瞬间落进肚子里,赶紧把那个包儿给丢过去,见岳霆拿到包,转身扎入水中,往深水处游,越来越靠近那银白的巨大生物。
雨水越来越大,伴随着小鱼,一起哗啦啦的拍打在脸上身上,赵柏鹤眉宇间的岳霆的手指印儿被冲刷干净,法术失灵,他的天眼关闭,再看水里又成了黑黢黢的深渊,什么都看不见清了。
过了两分钟左右,赵柏鹤度秒如年,已经脱了外套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见天空万里乌云收散,突然放晴,明媚的阳光突然冒出来,“哗啦”岳霆破水而出。
“快拉我一把!冻死我了!哈哈哈抓到了!今儿老龙好说话!”岳霆开心的像个孩子,连裤衩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光着腚,狼狈上船,手里抓着条巴掌大的红鳌,兴奋不能自已。
赵柏鹤眼睛一下子湿了,噗嗤一笑,忙把脱了的外套给岳霆裹上,把人严严实实抱兜头抱住,亲吻岳霆冰凉的额头,快乐心痛到不能呼吸:“傻小子!”
岳霆哆哆嗦嗦,在赵柏鹤温暖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不那么僵硬,把鳌放进特殊的木桶里,封上盖子,双脚发麻,赵柏鹤发现了,直接把岳霆的两只脚放进自己的运动衫里,贴着热乎乎的肚子,揣着捂着,给他捂着取暖。
“嘿嘿。”岳霆看着他笑,很受用。
赵柏鹤这回也有心情开玩笑了:“笑什么笑,裤衩呢?你个熊孩子,不会是被人家龙王爷潜规则了吧?”
“除了你这只喷火龙外,谁能潜规则咱岳爷呀?”岳霆摸了摸赵柏鹤的脸,一副土匪色相。
赵柏鹤笑骂:“去你的!宝贝儿好没好点儿?咱们上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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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后,两人回车里换了衣服。
“我裤衩好像是被什么玩应儿挂住,脱落在水里了,算了,光屁股就光屁股吧,我什么样你没见过,就是那裤衩不是纯棉的,有点不环保污染了,啧。”岳霆脱线的挠了挠后脑勺,套上了毛衣牛仔裤,拧开保温杯递给赵柏鹤:“快喝点红糖老姜水,热乎乎的,驱寒。”
“你先喝,你冻得小脸煞白的,嘴唇儿都没血色了,全喝光,我体质比你好,回去再喝也不要紧,快喝。”赵柏鹤憋笑,推回去,催促。
“还有一杯呢,咱俩一人一杯,我都准备了。”岳霆又拿出一杯。
岳霆是猫舌头,喝不来太烫的东西,他才刚刚喝几口,那边赵柏鹤已经喝完了,还过来摸他的肚子,惊觉滚烫滚烫的,有些异常。
“霆子,你肚子怎么这么烫?肚子发烧了?肠胃感冒?”
“不是,你摸的地方是丹田,发烫的东西是内丹,修行精深的人都有这东西,我的发烫是因为受了体内灵体的影响,没事。”
赵柏鹤慢慢把他抱住,吻他嘴唇,眼波湿淋淋的:“让你替哥费心了。”
“应该的,你是我老婆么!走!”岳霆笑着回抱一抱他。
“嗯,哥是你压寨夫人。”赵柏鹤笑着啃他下巴一口。
回家的路上,还看到了野猪和傻狍子,岳霆又说带赵柏鹤去打猎,现在山上野猪泛滥成灾,国家出钱雇人打猎,又说带赵柏鹤去度假山庄,挺有意思的,种种贴心周到的安排,让一直因为亡母的事心内郁结的赵柏鹤心情好了很多,也愿意玩儿。
“鹤宝,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水底下的龙王爷——”下车的时候,岳霆握住赵柏鹤的手,郑重强调。
赵柏鹤白了他一眼:“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当老子白痴啊?这种事,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放心好了。”
“那就成,当年被日本人破坏长白龙脉,那条老龙受影响也残了一只角,不能飞了,一直在这边养伤隐居,它是为数不多的真……你不知道,咱们国家内部高层有一些“坏人”,我——”岳霆捏了捏赵柏鹤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赵柏鹤吻了吻他的脸,捂住他的唇,目光温软,声线非常磁性柔和:“哥知道,我的小心肝儿,不用解释,啊?”
岳霆咧嘴笑,抱住赵柏鹤的腰,两人甜甜蜜蜜的接吻好一会儿,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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