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这次也不一定是无用功啊。”

在“观云”的莫时境，脚踩一穿着服务生衣服趴成乌龟的Apha。正打算问话，忽然听见枪响，拧眉扫了站在身后的手下一眼。

手下会意，立刻跑出了包间。再回来的时候面色有点僵硬，“头......是不远那间叫做‘听雨’的包间有人开枪，”

顿了顿又道，“问了这里的经理，他说里边的是柯氏的继承人和柯氏集团的一个高层。我只到了门口，持枪的老家伙就疯了一样在喊谁都不许过来。不知道那弹匣还有没有子弹，您看这该怎......”

“持枪的，不是言砚！？”

莫时境倒吸了口凉气，顾不上眼前的事了，一把推开手下和挡在门口围观的人。

心脏跳得好快，手好抖，脑子几乎空白一片，眼睛看到的都是白色。

不可以出事，他的言砚一定不能......

可跑到“听雨”，屋内入目的一切，让他要窒息了。

一地的子弹，蜿蜒的血，力趴在别人身上的柯言砚。

“不是我，不是我......”

江陵才被疯了一样的柯言砚吓得没心脏病都要有心脏病，如今再看到莫时境，更心生恐惧。

从被迫握上手枪扣动扳机，他就知道柯言砚是他妈实打实不要命的疯子。

可没想到这疯子中弹后不急着去医院，反而笑着让他大吼不许任何人靠近，到了刚才才突然允许他闭嘴。

先前他还疑惑，为什么柯言砚说什么他帮了他，他会保他一命这种话。

直到等来的是黑面中校莫时境，另一个赫赫有名的，认理不认亲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凭着莫家和柯家长久合作之余，两掌权者的关系，再加上，莫时境冲进来时紧张到全红的眼。

要不是柯言砚有言在先，江陵恐怕真要怀疑自己这辈子不单是晚节不保，还很有可能要直接丧命栽在这儿了。

“言砚......”

莫时境喘着大气，努力地平稳着呼吸，单手解了身上横压在胸口衬衣的背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柯言砚从趴倒的姿势扶起来，将背带覆在伤口紧缠在腰上。

腹部溢血沾湿大片的上衣，急促起伏的胸腔，苍白的脸，迷离到难以聚焦，却仍在努力睁大看他的眼。

这个位置不是要害，但他要心疼死了。

一手环着柯言砚，一手拽过了江陵手里的枪，毫不犹豫地指着江陵的脑门，奈何扣动扳机只得了一声空响。

“操啊！”莫时境低骂，恼怒地挥手将空了弹匣的枪甩在地上，重新摸到自己腰上别的那把。

还没抽出来，先听到柯言砚贴在他颈窝带着呜咽的轻咳，“咳，哥......我疼。”

言砚，疼，对对，先去医院......

他想横抱起柯言砚，结果柯言砚还有余力挣扎，哼哼着说要用背的。

最后还是拗不过，妥协地蹲了下来驮住手长腿长的Apha。

要不是没伤到要害，要不是医护迟迟还没来，他真不想这么折腾这么可怜的软团子。

酒店是柯家的，自然传到了柯言砚父亲的耳朵里，柯言砚的父亲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你做得过了。”

莫时境站在柯琦身侧，担忧地抬头。

没想到流了这么多血，把他背上衬衣都浸透的软团子才被缝好伤口推出来，柯叔叔会是满脸严肃地对虚弱的软团子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