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鏖战
一只长矛子弹一样穿出,近逼库贝拉的眉心。
夏茉莉与他的瞳孔都缩成一小点,尽的恐惧与愤怒,悲伤相互发酵,喊叫声也来不及发出。
“化。”轻轻的一个字,让那柄长矛化作了高山流水,汩汩径流在地上。
一个带着鸭舌帽,身材美型的男人用他的手抓住长矛把柄,完成了这一奇迹。
“荻枫?你怎么来了?”夏茉莉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又看向后方崩解的障碍物。
荻枫摘下鸭舌帽,露出他耀丽的眼睛。
“我更好奇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话不多说,先对付他吧。”荻枫笑道。
“荻枫!!!!又是你害我的好事!你就是厕所里的一头蛆!!街边的一条狗!!是最下贱的存在!!!”黑衣男暴怒着张开双臂,手指像虎爪一样盘曲。
“唉,死不悔改。”荻枫淡定地抽出扇子,用脚把一片扇页击飞。
咻!!扇页直插黑衣人的脖子,切断了大动脉,要不是被他及时按住,早已大喷血。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你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老实一会?!”
“因为……”荻枫再次使用折扇变出一把长矛,飞刺向他,“我是荻枫!!”
他及时闪躲,但围巾给还是被矛击中,扎在墙里。
他急忙用褐钢截断围巾,带着剩下的半截冲向玻璃窗,直接翻身跳下去。
“我靠?!这么勇的!”夏茉莉望为观止。
“不要掉以轻心,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荻枫指向天花板。
此刻的天花板之上,凯文正在对瑞莎娜进行碾压式的攻击。
他把瑞莎娜的头撞向地板,砸出深深的凹陷,把凹陷处灌满了鲜血,又朝着她刚刚恢复的肚子拳击,把她的腹水打得翻涌如海。
瑞莎娜美丽的紫发被蹂蹑成了鸡窝,力地倒在了地上,嘴巴却发狂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凯文,你!你是最佳的饵料!那家伙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你的血我要定了!!”她振作起来,揩去嘴角的血,吐出一口血痰,被轴断的胳膊被她强行扳正,恢复如初。
一束褐色玫瑰在她手中聚成型,她捏住它细长的花茎,对前方进行瞄准。这动作和她在浅塘公园时一模一样,难怪……
3、2、1,去吧!
凯文并不躲闪,只是用手挡住了飞来的凶器,被细长的花茎扎穿了手掌,但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难受的表情。他淡定地拔出花镖,还给了它的主人。
何其雄哉的力气!整片空气都被强大的动能震撼,刺耳的贯穿声带起了小型的地震。
瑞莎娜的脖子正中花镖,她既不惊讶也不害怕:“不愧是‘多兰卡’的血统,多么可怖危险啊。”
她反手握住花卉,让它化作褐水融入自己的身体,堵上了伤口。
“值得我全力以赴。”她撕开自己的衣袖,大片的皮肤外露,碎痕之下的血管膨胀如山。瑞莎娜用附着了褐钢的指甲割开自己的右臂的皮肤,让大量褐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那些血液高扬半空,飞向凯文的途中体积骤减,炼成了十朵铁色血玫瑰!!
少年挥拳击打,击落了五支,其余五支掉在了他的背后,而自己的胳膊与衣服也随即裂如纸屑。他不在乎,捏紧拳掌,血淋淋的伤口恢复如初。
“小心身后。”瑞莎娜冷笑着将千钧伟力聚于掌腹,让他背后的五朵铁玫瑰涨裂收缩,延长,锐化!变成了五根三米长的巨型荆棘,荆棘由五根主刺组成,主刺旁杂生着数根更小的侧刺,看起来像是刺猬一样。
凯文全身的血肉被戳穿,像块烤肉一样被串在荆棘上。身上的血不要命地流着,把褐色的荆棘染成红色。
瑞莎娜看着那些诱人的血瞬间心旷神怡,收缩荆棘,让它们裹着血液来到手边。她把褐钢做成一个瓶子,把所有的血液倒入,血液黏在杯壁上,显得十分恶心。
凯文再次重坠在地上,血液凝固,身体的力量流泄殆尽。
“小鬼,我不会再跟你耗下去了,再见。”瑞莎娜正要走,自己的电话打响。
“瑞莎娜姐,快撤,那个叫荻枫的追上来了!”电话那头的黑衣人正一边撤退,一边用褐钢中飞出的锐物打碎灯管,碎裂的灯片像水晶一样撒了一路,发出星点的荧光。夏茉莉与库贝拉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怎么可能,荻枫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她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袭来。
“我不能来吗?瑞莎娜小姐。”荻枫把手掌轻搭在她的肩头,“病人可要好好休息啊。”
荻枫打了个响指,五楼的灯管全部发光,忽然的光明让瑞莎娜闭上了双眼。
荻枫一手拧住她的胳膊,把她扔到背后去。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凯文,眉心微颦。
“看来,我还是疏忽了,这份绝望的力量还是强加给了你。”
少年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睛又恢复成了蓝色。
“痛,好痛……荻枫你居然又来了,每次都及时得叫人害怕。”凯文强挤出一个笑来。
荻枫把鸭舌帽扣在他头上,笑道:“好好休息一下吧,给你一个隔岸观火的机会”
瑞莎娜在地上连滚几圈后爬将起来,蓝白的病服布满脏尘与血污,褐钢制成的瓶子也随着跌撞而崩溃,凯文的鲜血抹在了地上,成了块红地毯。
“瑞莎娜,来了结这一切吧。”荻枫冷冷地说道。
瑞莎娜捋顺自己杂草堆积的紫发,扬言爱美的她此刻已经自顾不暇。
美丽的脸蛋上到处都是来不及用碎痕恢复的淤青血口,眼睛里的血丝可以织一张网。
如果这时候她走在鹊鸣街上,绝对不会有年轻小伙子想多看她一样,她的窘样就如同神话中的女巫一样,神秘而又恐悚!
“荻枫,是的,该了结这一切了。”
荻枫把一块枫叶状木雕握于手心,道:“这块木雕你是怎么弄到的?五年前那场杀人案,你也参与了?”
“当然是从那个叫曼丽克斯的可怜女孩手里啊,你以为奎克的人怎么搜查到她的?当然是靠我啊!”她笑得猖狂又绝情,任何的惭愧都被她咽入肠胃。
荻枫怒发冲冠,眉心的青蛇骚动,吼道:“那个女孩到底怎么招惹你们了!为什么要杀她!!还嫌她不够惨吗?!!你们这群畜生真叫我作呕!”
凯文从未见荻枫爆发过如此激烈的怒气,乃至杀意。
“你们还假惺惺地把她的弟弟接到卡纳多市最好的医院里,结果就是让他等死,是吧?还有那个中年人,明明只是遭受了生活的打击,你们却把他硬生生引上了不归之路!”
“是的,那又怎样?”瑞莎娜冷笑。
“你甚至还要以他女儿的名义混迹在这康斯特镇,只为了你那颗肮脏扭曲的心!”
“没。”
“这一切,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没有意义,得靠活着的那一方来定义。
“瑞莎娜,今晚你就会为自己夺走的东西付出代价。”荻枫摇出折扇,抽出扇页,变出一把双截棍来。
他把双截棍飞速甩动,在空中抡转成圈,摆出武士临阵的战姿:“来吧!”
“如你所愿,东方的痴徒。”瑞莎娜变出一朵褐色的玫瑰,玫瑰的花茎被她拽得有1米长,成了一把造型奇特的玫瑰之剑。
凯文靠墙看着两位与自己有着深厚羁绊的人拔刀相见,不禁心情惘然。
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啊!?!?!
我去你妈的现实,去你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