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风流不下流的香家大少、舒美人的报恩决定R
“哗啦——”但香大掌柜却惨了,不仅被喷的满脸是黑血,就连雪白的银狐裘披被喷了个乌七八黑,一双眼睛瞪着像铜铃,惊傻的完全石化。
“呕——呕——”那蓝韬却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呕出来似的连连咳喘吐血,开始还是乌漆嘛黑的血,后来渐渐恢复成正常鲜红的血色,背脊佝偻匍匐着颤栗。
香歇雪渐渐缓转,满头满脸满身脏污也没说啥,擦去了脸上腥臭的黑血,扶着蓝韬,给蓝韬拍背:“楚老弟,你快看看蓝大人……他……”
金玉楼看着都骇人,退后两步,再看向楚江的眼色都变了。
这郎中的确是国手。
“噗……”楚江低头憋笑,憋得脖子通红,端着一碗镇定的热汤:“吐才有救,你们看他吐的血颜色已经正常了,证明体内的鸠毒全派出去了,待饮下这碗汤,睡一觉起来再喝三幅我开的药,毒素就彻底清除了,只是蓝大人最少半年不可再运内功,失血过多也得好生调养。”
蓝韬两手抱拳,全身痉挛发抖,露出一个痛快的笑:“本官多谢楚先生救命大恩,多谢世子爷。”
他转头看向扶着自己的香歇雪,好端端一个清香干净的小哥儿被自己弄脏成这副德性:“对不住,你的损失,本官会加倍赔偿,多谢你。”
香歇雪咧嘴笑,英气勃发说的口吻也憨厚:“这哪里的话,想伺候节度使大人一回还没得机会嘞,这衣裳沾了大人您的汗血,可都是福分呢。”
听着憨厚,实则却是舌灿莲花。
楚江被这香大少恶心的有点胃里泛酸,挑眉,转头对金玉楼道:“世子爷,既然剧毒已解,能否让小可的医馆正常营业呢?在下不比王府,更不比商行,小家小业,还有几口人要养。”
金玉楼冷笑,当初这姓楚的为了自己能好好护着舒晴方可是故意威胁他还都记着呢,楚江绝非善茬,骨头和舒晴方一模一样的硬,不过没关系,都得为他所用。
尊贵的镇北王世子往楚江脚下扔了一袋金子:“今儿有劳小楚神医了,小楚神医还会缺钱吗?不过你都提出来了,本世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好好照顾你表弟,他的福分还在后面呢,本世子爷也不会跟你多计较,日后能抬举你的时候自然会抬举!”
看他那副自大的德性楚江都很是不屑觉得可笑:“多谢世子爷赏赐。”
嘴上说着谢谢,却并未去捡那袋金子。
静岩大和尚拧眉站在一侧,扶风主动过去用火棍子挑起那袋金子的挂绳,随便往柜台上一扔。
金玉楼看着变了脸色,怒道:“走!”
蓝韬皱起剑眉,叹气,看着拂袖离去的小王爷。
他们的小主子太任性妄为了,什么人都得罪,日后辅佐小王爷可得费心了。
跟随金玉楼走的还有一群侍卫,呼啦啦的瞬间走了许多人,那股恐怖压迫感也没了。
楚江和香歇雪这才发现,蓝韬竟然只带了一个下属?而且人家主仆看起来虽然威严逼人,但说话都算和和气气,哪里有金玉楼像是要抄家杀人般的气势。
“本官多谢楚先生的救命大恩,还请先生务必收下。”蓝韬示意许总兵给钱。
许建立刻掏出一沓银票,双手奉上。
楚江也很客气的收下了,也没必要装清高,为了给舒晴方治疗身子,他算总资产都负债许多,刚好能还债。
“蓝大人,小孤叶镇不比您的节镇方便,不如就在此养伤,后院还有几间房。”楚江觉得蓝韬人不,何况之前在沧河镇上,也多亏蓝韬派副官来解决了郑太守和金兰寺欺诈寒山寺的事情。
他愿意结个善缘。
香歇雪见状也露出雪白的大门牙:“是啊是啊,蓝大人您就住下来,我这位楚贤弟医道高明,小镇子也安全。”
楚江斜眼瞅了香歇雪一眼,后者露出心虚的赔笑,附耳过来:“楚老弟,蓝大人的日常用度药费全都我包了。”
“我是缺那点柴米钱吗?香歇雪,你小子不要命了?!他是节度使,小心玩火自焚。”
“嘿嘿,他太可口了嘛~何况死了我也不怕,能回到现代也不,我可是调制香粉膏子的,天性风流,不风流就白活一场。”香歇雪不怕死的在楚江耳边央求。
香歇雪那些光荣事迹来了小孤叶镇楚江也略有耳闻,这小子就爱以小哥儿的身份泡‘小哥儿’,风流不下流,只谈恋爱不发生肉体关系,量身定做的特派香粉必须得凑近定做人,抚摸轻嗅客人的肌肤体香,浪漫唯美万人迷,小哥儿、爷们全都爱他??
以至于京城宰相家的少爷痴恋他成疾,为了躲祸举家带着总号搬到了北地。
楚江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死’的表情。
蓝韬和副官被挽留,那副官也是个妙人:“大人,不如留下,王府更是人多眼杂啊,何况现在不比从前,从前多事老王爷做主,现在一半是小王爷。”
于是蓝韬顺势留了下来。
后院反正还有五六间屋子空着,批给了蓝韬两间。
白天正常营业,夜里楚江给舒晴方换药。
舒晴方趴在枕头上,目光如水的回眸,睫毛蹁跹,腮边粉红,细白长软的手温柔的握住楚江的大手手指,嘟着小嘴儿:“楚大哥,你明儿就找金玉楼说去,你不要多虑我,这会儿节度使蓝韬人在这,咱们出不了事端,若他要为难,尽管来找我,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楚江觉得舒晴方那些地方突然有些陌生,像是焕然一新。
只是这么亲近,他还是有点……
“好,我明日就去一趟大孤叶城镇北王府。”
“不必那么麻烦,红杏知道金玉楼的住处,若还在,就不必舍近求远。”
楚江愕然:“他知道?”
舒晴方眯起大眼睛:“呵呵,为了他自己,他当然得知道。”
次日清晨,楚江照旧和静岩大和尚练完功后,大和尚和扶风去后院外开辟的旱田帮忙。
楚江若其事的坐在大案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红杏,你去给我再拿些枣茶。”
那红杏觉得异常,楚江平素很少使唤他,他还是去了。
楚江接了他递来的枣茶,瞥了一眼红杏手腕上的一对细细的儿镶嵌了猫眼儿虾须镯,淡淡一笑:“镯子不,积攒月钱能卖这么好的镯子?”
红杏当即吓得摇摇欲坠,楚江早就知道了?
他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如同鹌鹑,瑟瑟发抖,哭腔:“先生,先生,请先生饶恕奴吧。”
“你不要这么怕,我饶恕你可以,你带我去金世子爷的住处去,我有事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