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阶级矛盾不般配、小醋精美男儿惹人爱R
鸨姆听的云里雾里:“楚神医,您只说能不能治?”
“把你的秘方配药都给我看看,我才能对症下药。”楚江好整以暇的抱着臂,气定神闲的望着老鸨。
老鸨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带着楚江看秘方和配药去了。
寻欢楼这种北地最大的花柳楼子都有自己的调教医姆,跟着鸨姆,一路来到极其隐蔽的地下二层,可算让楚江大开眼界。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一盏灯,地下室却这般明亮。
贴着墙壁三面的巨大博古架摆放着硕大的一只只琉璃瓶,琉璃瓶中泡着水,里面的肉块状物体清晰可见,这时空的架空王朝里,琉璃的技术就已经这么透明清晰了?楚江真是愕然。待他看琉璃罐里面的东西后,心里雀跃比。
肉块般经络血管凸起似的‘菌状态蘑菇体’。
寻欢楼的打手早已围着楚江,龟公冷着眼打手势,老鸨脸色不好看:“楚郎中,我寻欢楼的事儿,你不能透漏出去。”
楚江打开了瓶子,捏了捏里面的肉块,嗅了嗅,好笑:“放心,医者皆为患者保密隐私,何况这是你们的商业机密,与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也用不到,你们若不放心,我可以签订封口书。”
龟公和老鸨这才放松,并告诉了楚江,这是他们楼里已经代代传了十几年的年龄三百八十岁的‘太岁’,为了能养的更久再生的更多些,他们把大太岁切分成小块以根之水养在琉璃瓶内,并把配方药水和肉势拿给楚江看。
“任何事都讲究一个恰到好处,你灌药多,药性还多霸道,就像一个养蛊虫的地儿,好的不好的全都被滋润的养起来,加上你的这些小倌平素接客后不注意卫生,自然是不舒服。”楚江解释道。
老鸨高兴了:“没有染上脏病就好,那还劳烦您给开个方子治一治?”
楚江写了药方子,老鸨兴冲冲的派人去抓药,再让小奴们给小倌里里外外的好好洗澡。楚江却突然指着药方里的红花、麝香、苏合香、水银、硫磺、牛黄等等,皱眉:“这些都是破淤下血的药,这么大的剂量,是为了给楼里的小哥儿绝育吗?这弄不好命都没了!”
老鸨讪讪的,心虚:“是是,楼里也养着几个孕夫,不是全都绝育的,总不能吃绝户,否则,我生意咋做下去呢?”
楚江还是不解:“就算绝育,也用不到这么多药性猛烈的啊?”
老鸨不好明说,见不能糊弄神医,附耳过去解释:“楚神医,您还能不知这太岁的‘神效’吗?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令人容色不老这些都是极好的,可它对小哥儿的生育更是好,如果不加这些药,我楼里的小哥儿怕是都要怀着贵胎攀高枝儿去了。”
楚江低头看着瓶子里的肉菌块,眼珠转了转:“怎么见得一定会怀孕?”
“这您就所有不知了,我梅鸨姆楼里的小哥儿进门前都要喝绝育汤,但只要停了,再把那些伤血气伤胎的药除去,用此法,立刻能怀上,百发百中,除非小哥儿年岁太大。”
老鸨抛个媚眼,涂着厚厚的白粉也遮盖不住满脸的褶子,还贴着楚江的胳膊,腮红艳的楚江辣眼睛,大红唇开开合合:“小神医有所不知,梅鸨姆我的亲生小哥儿,也是这么怀的。”
楚江移开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快没地儿长了。
正在说话间,有龟公来报:“鸨姆姆,花魁公子来了!”
老鸨瞪眼珠:“快别雪玉来!他身子不好!地下室阴冷!”
楚江不明所以,只听“咚咚咚”地下楼梯脚步声,来人颇多,金奴银婢簇拥着个如冰雪般的风韵极特别的孤傲的美人儿,阵仗乍一看还以为是公主皇子出行。
奇怪的是,这小哥儿只穿着浅浅的紫罗兰色纱袍,苍白的脸染着两团病态的醉红,万千青丝配着义髻高盘成缕鹿髻,什么发饰都没带,更显得贵气出尘,五官说不清哪儿好看,甚至乍一看有点寡淡,但下巴一点风流青痣如同点睛之笔,让他整张寡淡又冰冷的脸面,噌地活色生香起来。
再细看,这小哥儿眼瞳流转间,瞳子竟然不是黑的?而是深蓝的!明明不是混血,真是奇了。
“哎呦,我的心肝儿肉,你怎么下来了?”老鸨一见他就奔过去,满脸的自豪和疼爱。
“阿姆,我来取些‘药’听龟公说您把神医请来了?我也想托他看看。”梅雪玉声音疏离又温柔,并不叫老鸨,而是直接叫阿姆。
老鸨心疼,摸了摸梅雪玉的脸颊:“儿啊,你就一定要除了那痣?”
梅雪玉倒是一派坦然:“嗯,阿姆就别管了,我迟早要接替您的位置,留贞痣也用。”
楚江明白梅雪玉是想要挖掉肚脐眼下方的贞痣,心惊,真佩服,这姆子俩容貌,性情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简直不敢相信是这个梅鸨姆生的。
老鸨拗不过亲子,请楚江再为梅雪玉看看,楚江同意了,顺道诊治几个都是一样的。
取了一些老鸨收藏的肉灵芝秘方药,楚江被梅雪玉邀到了他的房间。
作为楼里的花魁公子,梅雪玉占据着整个后花园假山之巅最好的视野的住处——青石台。
梅雪玉一进屋便慵懒的躺坐贵妃榻,指着对面的圆凳道:“楚先生请坐。”
待楚江坐稳后,梅雪玉命人上茶,开门见山说明需求,他想要把身上的贞痣祛除,理由是他是花魁男娼未来也是要在寻欢阁当家做老鸨的,因此这个东西很碍眼:“我挖了数次,但贞痣会再次长出来,实在法,还请神医解难。”
挖了数次?
楚江莫名背脊发寒,这小哥儿对自己也太狠了些,再靠近些,发现梅雪玉不是疤痕体质,根本看不出切割的痕迹:“贞痣本就永远不能切除,硬是切除,损伤的还是你自己的身子,但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他不明白,梅雪玉为何对贞痣像舒晴方一眼那般在意。
梅雪玉本来拧眉,不高兴,听到有其他法子,冷淡的问:“什么法子?神医不要告诉我,涂脂抹粉遮盖住?我要的是完整的切除它,我不想看到它。”
“刺青,在贞痣上做刺青,既能完全遮盖,还能兼具美感,不损伤躯体。”楚江想了一回,自家的晴儿就用的这个法子
梅雪玉听后山黛微蹙,摇摇头:“不,我的身子肌肤养了二十年,刺青污秽还破坏肌理。”
楚江听的沉思半晌:“可否让在下看看?”
梅雪玉露出颇有深意暧昧的神态,直接躺下了,掀开了纱衣。
里面竟然是中空的?!而且梅雪玉居然生了一对儿鼓鼓的花苞胸乳,适才纱衣宽大遮盖了许多。
楚江一脸‘淡漠肃穆’的看着梅雪玉香润白皙的身子,看着那满园春色,那颗贞痣的颜色已经是有些过度的鲜艳桃红色,很大的一块儿,有些像胎记了,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扎眼……他明白为何梅雪玉定然要切了这东西,若是大还算普通,关键的是颜色淫荡俗艳,透着风尘气儿。
伸出手指捏起了那层薄皮,楚江一本正经的看了许多:“可以,换皮你可愿意?”
梅雪玉露出微笑:“都说楚神医您医术精湛,可堪起死回生,诸多妙法,世所罕见,换皮之术也只有您能行得通了,只是,不知这皮如何换?”
楚江并未把他的恭维放在心上:“看梅公子您如何选择了,具体的不能告诉,简单来说好比我切掉你的腿内侧肉皮,或是你自己选一个地方的皮肤,我切割这块肌肤,再把贞痣表皮切掉,更换上这块肌肤,贞痣就会消失,只要是你的、你的直系亲眷的肉皮,皆可换。”
与楚江料想的这小哥儿会吓得花容失色完全不同,毕竟对于黎国的古人来说‘换皮’这个医学概念惊世骇俗。
梅雪玉反而高兴极了:“当然要用我自己的,我阿姆那皱巴巴的我才不用的,那,我就用小腿的皮肤吧。”
“好,只是此地缺少我做换皮之术的器材,环境也不够干净,容易导致手术失败,再定个日子,梅公子去我那医馆,或是您自己按照我的要求准备个屋子,我再给你做吧。”楚江左右看看,屋子虽然华丽宽敞,但的确不是个做手术的地方,搞不好感染就糟糕了。
梅雪玉倒也好说话,转头叫了侍奴进来:“你去和阿姆说,我后儿要去小孤叶镇修养几日,顺道做了这难看的贞痣。”
又对着楚江认真道:“我去你们医馆吧,自然是你们做郎中的更懂,医馆给物更齐全了,刚好这几日我也累了,去小孤叶镇踏春玩一玩,我在小孤叶镇山中也有别苑可居,暂做修养吧。”
侍奴柳枝看得出梅雪玉的愉悦,也跟着高兴:“公子,上月周大爷相邀,不如公子就应了他的邀如何?”
“你去与他说声吧,自己调养的确趣,但我养好前不接过夜客。”
“嗳……”柳枝立刻因着,麻溜的出去了。
告辞后,楚江连口水也未喝,急匆匆的策马赶回小孤叶镇,再怎样加快速度也已经是夜里三更多半。
他们的宅邸远离小孤叶镇城心,山脚下的那一抹清幽阔朗,古朴而安静的院落,仿佛能浸出香墨色似的动心又安定,在马背上颠簸的楚江看着归心似箭,甩了一下马鞭,马儿踢踏飞燕更快的前奔,各房前屋檐下都悬着点了极美的描画文人灯笼,大门口恍出几抹人影,其中一抹翠色头个出现。
“吁——吁——”楚江勒紧缰绳,呵住马儿。
楚江的眼睛有轻度夜盲,待下急急了马,定睛看去才看清是舒晴方。
那人穿着一袭葱绿的杭萤绡寝衣,这样翠嫩鲜净的颜色衬的他肤色欺雪,如霜露冰晶,长长睫绒蹁卷下一对儿大大的眸子乌泠泠的氤氲着潮雾,彤彤樱口抿着,一动不动的亭亭玉立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昏暗却迷离绚丽的琉璃灯。
待看仔细了,迤逦半挽起的浓厚青丝只在脑后用一枚水晶贝母珊瑚蝶流苏扣,衣裳笼润着葱翠色,包裹着玉骨冰清,夜里如流水银绿的散发着微微光泽,让舒晴方恍若山中精魅,美的纤尘不染,出尘脱俗,又美的极妖冶幽妩。
成婚以后,有了夫君的滋润,舒晴方更有风韵了。
“开春虽然暖和,但夜里风大,你怎么还出来等我?快快披上衣服!”楚江焦急担心,脱了外袍就给舒晴方披上了,随手把药箱子扔给一旁头望天的装傻的小季,拥着舒晴方进院。
握住舒晴方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赶快给舒晴方呼一呼,搓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