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盟友段家
“嫂夫郎不在家?”
楚江赧然:“晴儿身子不适,不能待客,贤弟见笑了。”
段尺素笑笑,摆摆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舒门家主不似我母父,他月份大了,是得好好看顾。”
楚江给他斟酒,笑道:“什么时候,贤弟也寻得良人成婚,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段尺素看着楚江凝涩片刻,苦笑,楚江不明所以也岔开这个话头。
一直被冷待的许温良,犹豫着举杯想说话:“王爷,翁主,我实是对不住殿下的提携,我……”,怎奈段寿银和段尺素统统不理会,只一味的和楚江说话,仿佛把许温良当成透明人一样。
虞棋立即对许温良使了个眼色,又与楚江的眼神对上,点点头,轻轻拉了下许温良的袖口,许温良低落惭愧的退席。
楚江叹气,这梁子算是结了,还好并不是解不开,看在他的面子上,段家父子不为难许温良,但恢复如初的臣下半个心腹般的信赖,那是不可能了。
主宾尽欢后,段寿银携正君先行告辞,而段尺素则欲言又止,脚步放缓,似是有话对楚江说。
楚江立即明白:“我去送翁主一程,你们不必跟着。”
扶风不放心楚江的安全:“师父,让我跟着吧,劳图奔波,没休息几日,您吃醉了酒。”
“说不用就不用!你刚刚从宫里回来,歇着去!不累就去考纪赢那几个混小子的功课!”楚江把他训斥回去,牵过自己的马跨上。
待行出府邸百米开外,四顾人,楚江低声问:“贤弟,怎么了?”
段尺素咬唇,略有迟疑,接着姿态优美利落的下马:“楚大哥,你再给我看看脉吧。”
“这……”楚江也下马,本来觉得古怪,但心里转过一个念头,不多问,立即下马给段尺素看脉。
因事情慌忙,楚江也没带脉枕,段尺素也没拿出绢子挡住手腕,就直接这样号脉了。
“脉来急促,节律不齐,凌乱如麻雀啄食……这是典型的麻促脉,你中毒了!”楚江脸色骤变。
段尺素瞬间闭目,眉心蹙起,似是对此事早有预料一般:“楚大哥,能否查出我中了什么毒?毒性如何?”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江南王的王府里……”楚江猜测,心里懊悔没有阻止段尺素,实在应该他也一起去。
段尺素睁开冷冽的秋水美目,缓缓道来:“那一日……”
原来,那一日段尺素进入江南王府便被邀入外厅吃了一顿‘鸿门宴’,他本是光明磊落的性子,以为江南王答应了他河水不犯井水就一定会守约,却不料江南王根本就是要活捉他,设下众多高手埋伏,段尺素本就做好了准备,怎会惧他?江南王府高手伤残惨重,当然,段尺素也受了内伤。本以为江南王府二公子朱墨鳞与传闻不同,是个明事理的,从中调停。熟料,这朱墨鳞竟然更为阴毒,竟然下了媚药,强行与他交合。段尺素醒来后怒气攻心吐血对朱墨鳞大打出手,却因受伤损耗过重不是朱墨鳞的对手。朱墨鳞说起会去江阳王府提亲,段尺素勃然大怒,言语讥讽羞辱,朱墨鳞却胸有成竹得意哼笑说段尺素还会来求自己。
楚江听后沉默片刻,继续号脉,又问了段尺素毒发的症状,以及身体有不适的症状。
段尺素苦恼的道:“每月都有两次毒发,每次毒发会全身力,武功全失。”
“一般延续几日?”
“三至五日左右。”
“影响日常行动吗?”
“是,浑身酸软,连走路都会吃力,我现在害怕,这样月复一月,我会不会内功尽失?楚大哥……”段尺素求救般的眼神。
楚江自然明白武功对于段尺素这样的武官来说多重要。
“朱墨鳞可曾到你府上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