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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马车中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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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北辰的立场也一样,奉永公主前来和亲,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早在接亲当日我便与她在私下达成过商议,让这桩婚事只在人前作数。”

“阿力辛…先前在阙州我就与你说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你而言,他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统卫,可我阿姐喜欢他,就算我再怎么想与过去撇清干系,我也不能让他平白送了性命。”

“我,我知道我好像将谁都看的比你还重,但是秦隐,我就是觉得你永远不会计较这些,这么说实在有些耻,可我…可我并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我…”

秦隐看着他语伦次,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只是比任何人都要相信我。”

梁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听见他们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心跳。

他没有说话,伸手摸上秦隐的胸口,“我以前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没有任何值得让人珍视的价值,但是今日以为你再也从冰窟里上不来的那刻,我又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去计较,只要是我们两个人都能够好好活着就好了。”

秦隐听完他这话心思酸涩,见他面上释然的表情,没由来替他难过起来,“所以你先前说的那些想不通,如今是都找到出口了吗?”

“是。”梁见说,“我才想明白,这世间有许多的意义不能凭空去衡量,任何人存在,原本就是一种价值。”

路上两人在车里换了干净的衣袍。

返回王庭后,连也吉也已经从侍卫的口中听说了今日奉永公主落下冰窟的消息,在半道就把梁见截下来,打算叫去王帐问话。

撞上秦隐也从他的马车上下来,还穿着他贴身的衣服,神色立马变得复杂,当场质问起梁见为何没有跟公主乘同一辆马车。

“使臣为了救人,打湿了一身衣服,正好车里有我就让他先换上了。”

连也吉疑惑,“救人?”

“是,倘若不是使臣及时出现,恐怕赫苏儿今日与公主都会性命不保。”

连也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你也下水了?”

梁见点点头,“一时焦急过了头,不过半道就被侍卫拉了起来。”

他说的这样没有头尾,连也吉下意识以为他下水是为了救奉永公主上来。

在他这样的过来人看来,他们这样年轻夫妻之间感情深厚,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没有再过分苛责,招呼一旁的秦隐退去,又站在原地多说了两句,“既然是夫妻,自然没有站在岸上不动的道理,只是下次这样危险的地方,便不要去了。”

梁见点头,“赫苏儿谨记。”

连也吉叹了口气,“趁着冬日天气寒冷,不如与公主多亲近感情,把之前落下的洞房办了,早些有个交代,叔父还等着你有子嗣…”

说者有心,听者心,到后面梁见魂儿就飞了,耳边没声了才又牵回身体。

不痛不痒回了句,“赫苏儿明白。”

连也吉没有别的嘱咐,现在能操心的也只有这些事情,想着他今日也下了趟水,便撵着人回了寝帐取暖。

如今王庭姓乌达的只有他们叔侄两人,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在这样血脉伶仃的处境之下,也是该“抱团取暖”,一致对外。

梁见与连也吉没有直接的恩仇,顶多在那几年在阙州人问津的日子里怨过他,后来对他不抱期待,连怨也不怨了。

近来受他关照,哪怕不念在血缘的份上,也要念在在这漫天风雪里的寝帐和火炉的份上,对他有一丝感激。

当然也只有一丝。

这一丝还不至于让梁见把他的话奉为圭臬。

转身回了寝帐,路上没撑伞,肩头落满了雪。

听帐外的侍卫说奉永公主已经醒来,便折了道,光顾了一次公主的寝帐。

到达时,帐前正在吵嚷。

以为是什么争执,走近了才听见是海良勒的大嗓门。

“说了让你给公主送进去,你非要报我名字干嘛?不就是一个驱寒汤嘛。”

梁见身影轻飘飘挪到他身侧,在旁听了一会儿,搞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是海良勒自己想送药汤给公主,但又不想让人家知道是他送的,所以想劳烦帐门前的侍女带进去,不通报他的名字。

可人家既不认识他的长相,又不知道他是王庭哪个营帐的人,生怕是存了歹心的贼子,非要让他报出名姓,弄的海良勒有些急了。

“我都说了这汤药没有问题…”

“海良勒。”

梁见出声,吓了他一跳,“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梁见抬了抬下巴,“怎么没进去?”

海良勒心虚,“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梁见问。

海良勒还真说不出口。

他总不能直接说他觊觎殿下的妻子。

“这…要不这汤药还是殿下帮忙带进去吧。”

梁见没答应,又问,“你与奉永公主认识吗?”

海良勒局促地挠了把后脑勺,“就…先前遇到过几次,说过几句话。”

“既然认识,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见他还要推辞,梁见没给他话匣,赶鸭子上架一样,“走吧。”

一前一后进帐,奉永公主正围着毛毯坐在里头的榻上,他们两个男子没怎么走近,只是远远在门口问候了两句。

得知她身体已经碍,梁见没有道理再留,转身要走,却被身旁的海良勒一把抓住,“殿下?”

他半天一声不吭站在一旁,梁见都快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人。

不过他虽看出来海良勒的心思,却不是喜欢乱搭线的人,没打算管他的事,便事不关己道,“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你请便。”

说罢,洋洋走出寝帐。

迎着满天飞雪感觉从前一直压在浑身的重物好像碎开了裂缝。回去路上,还因连日不见云开的心事得到排解,而兴奋地滑了两跤。

滚进雪里不痛不痒,笑着爬起身拍了拍衣袍,没事人一样当着营地众守卫的面,从他们面前走过。

回到自己寝帐,身上已经被雪浸湿了。

刚把外头的袍子脱了一层,就从外头进来了人,姜水的味道迎着寒风刮进屋里,他还以为是厨房的侍从。

多听了几声脚步,立马反应过来是谁,起身迎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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