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分岔路

徐灿提前十五分钟来到了约定的餐酒馆，表上的分针走向六时，穿着高定套装的顾烟歌便如约而至。

徐灿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这是顾烟歌第一次主动传微信讯息给他，不光如此，还约他出来吃饭，怎能不心动呢?

总抑制不住看到她就勾起的嘴角，笑得像个傻子。

“进去吧!”

“好。”

顾烟歌看见了徐灿的微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顾烟城，被他感染的，也扬起嘴角。

他们很相似，又不太一样。

都是见了她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不带世俗的污染，都是让她忍不住想对他们好。

一个是弟弟，另一个顾烟歌也说不上来。

如果非得选择一句话概括的话，那就是面熟的可以上床的邻居。

餐酒馆座落在摩天大楼的第二十三层，服务员将他们带到靠窗的位置。

上下看去都是不同样的星光点点。

开了瓶不知什么年份的Lafit，两人就这样一路言。

在等待餐点时，徐灿的眼神依旧没能离开顾烟歌。

话到嘴边又咽下，想说什么都觉得不太合适。

应该说的原因结果，顾烟歌好像都已经概括在讯息栏里的那几行字。

她就是一本极精选，把人类剖析的彻底没留余地。

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会施舍。

该说恰到好处还是冷情，徐灿也没个想法。

或许能够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都得知足感恩。

见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在下一刻徐灿也喝了一些。

见徐灿欲言又止，顾烟歌放下酒杯时开口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沉默像满是荆棘的藤蔓将他缠绕，又被顾烟歌手持利刃，披荆斩棘而来。

眼下只剩一条出路。

“蒋缈渺为什么找妳去天上人间?”

“蒋缈渺玩国王游戏时，国王让她找我过去。”

“只是因为这样?”

为什么徐灿总有种感觉，把顾烟歌叫出去，是有目的性的，是谁叫的，为的谁?“是。”

即使真有什么原因，也不影响她。

也不知道是受神眷顾而生性淡薄，不为俗事影响，还是只是神创造她时，情感那块刚好缺失了。

“国王是谁?”

“我忘记他叫什么了，只知道他绑个低马尾。”

“是Z，跟简关系不。”

顾烟歌的眼抬了抬，似乎感觉得出来徐灿话中带话。

她思索起上一次在天上人间的经过，不免想起简跟她说过的话。

实在想不起有什么记忆点在。

微信联络人中那个笑起来有点腼腆的头像就连讯息栏都没有。

见顾烟歌撩而不自知，徐灿就像挨了闷棍一击似的，只能吃哑巴亏。

也不知道接下来的问题该不该问，是不是他可以问的，在他犹豫了片刻后，依旧是她先开的口。

“想问什么都可以问的，我不太喜欢猜来猜去。”

换而言之，其实她是不太在意的，只不过他想问。

徐灿欲言又止，将心里的问题组织排列，修改得尽善尽美才敢开口，好似顾烟歌是通往天堂的审核官。

“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