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发现逃离?强吻她!
随着他的话落音,他的脑袋“砰”地又挨了一铲子!
薛三左右晃了晃,若不是何大友抓着他的衣领,他就已经倒下了。
何大友有些意外,姜娘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胆色。
若她不是困囿于后宅,说不得会是一个厉害的大商!
姜时窈举着铁锹,冷着脸看着他们,“不想他被打死,就给我退后!”
就这样,所有人都被逼出了粮库。
外面正细雨蒙蒙,五六个小厮退到雨中谁也不敢妄动。
他们是真怕这个女人下死手!
薛三若是死了,他们也离死不远了!
何大友押着薛三站在屋檐下,忍不住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薛三晕晕乎乎地看清时,他的人已经在雨中一动不敢动了。
他的头也被打破,额头上的血缓缓流了下来,划过他的脸颊。
他抬手抹一把,“他奶奶的!”
薛三瞬时暴跳起来,躲过何大友的竹竿时,姜时窈毫不留情地一铁锹又砸了过来。
雨中的小厮俱是脖子一缩,好像是砸在他们的头上一样。
薛三再也站不住,摇摇晃晃地瘫倒在地上。
“三爷!三爷!”
“你可知三爷是何身份!”
“快、快去薛侍郎府!”
其中一人吓得转身就往薛府跑。
何大友面色惨白地摸了下薛三的鼻息,好半晌才松了一口气。
“没死没死!”
附近的商户没少受薛三的欺压,没想到今日将薛三打了一顿的人竟然是个年轻姑娘。
一时之间都顾不得下雨聚拢了过来。
姜时窈握着铁锹泛白,她死死咬着舌尖,才没让自己的腿打颤!
她反正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
左右都是在挣出路,在国公府挣,还是在这里挣,没什么区别。
一旁商户忍不住出声,“打得好!”
“对!打得好!”
“薛三为祸四方,早就该打了!”
路上的人渐渐多了,一辆马车不得通行停了下来。
“大人,前面不知为何事围聚了许多人,马车过不去。”
柳明翰掀开车帘,“我去看看。”
他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粮库屋檐下的姜时窈。
他皱起眉,正想转身。
一个他熟悉的人影推开人群冲到屋檐下,抱起倒在地上的人就哭。
“正儿!”
被淋得湿透的小厮这下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纷纷指证姜时窈。
“大人!就是她!就是她打的三爷!”
薛海抬脸就看到她手里那把带着血迹的铁锹。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捆起来!!”
姜时窈横着铁锹,咬牙道,“我看谁敢!”
“还有没有王法,身为朝廷命官纵容亲眷为祸百姓!”
薛海的脸颊动了动,“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给我拔了她的舌头,看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他又指着围观的人,“谁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要他家破人亡!”
周围的商户都吓得退后了几步。
这一退,柳明翰显露了出来。
薛海刚想叫人把他拿下,柳明翰笼罩在头顶的雨伞向上移了两寸,他的脸露了出来。
“薛大人,好不威风。”
薛海张着嘴,卡在喉咙里的话不上也不下。
半晌后,他将薛三交给下人,才慢慢站了起来。
“原来是柳大人。”
柳明翰单手撑着伞,身上的衣衫简单,不及薛海身上华服半分。
可整个人的气势像是要将人淹没一般。
薛海浸淫朝堂多年,摸爬滚打才到了现在的位置。
柳明翰是新贵,御前行走。
还是黎阁老的门生,多少人巴结来不及。
薛海像是刚下朝遇上的模样一般寒暄交谈,“柳大人这是去哪儿,寒舍不远,柳大人是否肯赏脸喝杯茶水。”
柳明翰的身形巍然不动。
只是唇角轻轻扬起,“下官茶水就不喝了。”
若官职,柳明翰只有六品,薛海是正五品。
一声下官,确实当得。
只是,地位使然,薛海却不敢承。
柳明翰看了眼周围的商户,“早就听说京城行会有个了不得薛爷。”
“原来薛大人的儿子。”
薛海的心头一颤,“是、老家亲戚的孩子,本官无子。”
薛海不是生不出孩子,是养不活,全部夭折。
就算是过继来的,不论男女,都长不大。
以至于薛海年近五十,膝下无子。
这才想直接过继一个已经长成的,不再去想什么,不是自己养大的亲不亲厚的问题。
薛正来京已经五年多了,薛海对过继之事秘而不宣,就是怕又断香火。
柳明翰扫了一眼薛海,从袖子里抽出一道明黄色的札子。
“薛大人,随下官走一趟吧。”
薛海的身形晃了一下。
这时薛正也悠悠转醒,他睁眼就看到薛海。
挣扎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爹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个小贱人要打死我啊!!”
薛海的脸色一白,一脚就将薛正踹翻,“谁是你爹!”
柳明翰看了薛海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姜时窈的身上。
随后环视了一圈商户,“凡受薛家欺压,皆可上报京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