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刘海中受辱

三天期限，像一把刀悬在钳工二车间头顶。

张建军把自己关在在车间里，眼睛熬得通红，工装上全是油污和汗水干涸的痕迹。

刘光天像个多余的摆设，在车间里晃荡。

王怀仁塞他进来是让他找茬盯梢的，可他连张建军带着老陈几个老师在鼓捣什么玩意儿都看不明白！

工人们把他当空气，偶尔投来的目光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只能硬着头皮，每天在车间角落里干坐着，度秒如年，心里把张建军骂了千百遍。

第三天下午，车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最后一批齿轮正在做最后的加工。

张建军站在那台临时拼凑、看起来颇为寒酸的光学检测仪前，眼神死死盯着上面模糊的光影。

所有工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突然，张建军猛地一挥手：“停！”

机器嘶鸣声戛然而止。

齿轮被小心翼翼取下，送上检测台。几双粗糙的手紧张地操作着量具，一个个数据被报出来：

“齿形误差，合格！”

“齿向误差，合格！”

“全部达标！！”

“成了！我们成了！！”短暂的死寂后，整个车间猛地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工人们把帽子扔上天，激动地互相捶打着，几个老师傅更是热泪盈眶！

三天！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他们硬是啃下来了！

张建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车间门被推开。

王怀仁阴沉着脸，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进来。

刘光天一看靠山来了，立刻窜过去，指着那台简陋的工装就叫嚷起来：“王主任！您看看！他们就用这些破烂玩意儿瞎搞！这肯定不合规矩！指不定从哪里偷来的技术！我看得好好查查！”

这蠢货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表功，想把水搅浑。

张建军却看都没看刘光天，直接走到王怀仁面前，拿起那个用报废显微镜镜头改的投影头，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嘲讽：

“王副主任，刘光天同志说这是偷来的技术。您见多识广，要不您给鉴定鉴定，这是国外哪个实验室的最新机密？值得我张建军去偷？”

“或者，”他语气陡然一转，变得锐利无比，“您觉得我们工人师傅靠自己脑子琢磨出来的土办法，不配完成国家任务？就活该因为某些人瞎指挥、抽走骨干而让任务烂掉？那样您就满意了？”

王怀仁被怼得脸色铁青，他看着周围工人愤怒的目光，再看看张建军手里那个立下大功的破烂，知道这帽子根本扣不上去。

再纠缠，只会自取其辱！

“哼！完成任务就好！注意影响！”王怀仁憋了半天，只能撂下这么一句软绵绵的场面话，狠狠瞪了刘光天一眼，转身就走。

刘光天傻眼了，没想到靠山就这么走了，他慌里慌张地跟了上去。

张建军没再理会这条丧家之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厂里的明枪暂时挡了回去，但四合院里的暗箭，该拔了！尤其是刘海中这家子！

下班铃响，张建军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听见后院传来刘海中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刘光天杀猪般的哭嚎！

“废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老子豁出脸皮把你塞进去，是让你去学技术吗？”

“是让你去找张建军的把柄！扳倒他！你呢？屁都没放一个！让人当猴耍了三天！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接着就是皮带狠狠抽在肉上的闷响和刘光天更加凄厉的惨叫。

“爸！别打了！真不怪我啊！张建军他…他太邪门了！王主任都拿他没办法…”

“还敢顶嘴！老子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后院鸡飞狗跳，中院前院的邻居们早就被惊动了，一个个竖着耳朵听，脸上表情各异，有看热闹的，有鄙夷的，就是没一个上去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