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之间

摄影棚2号场今天b以往安静。

主灯还未全开，技术组正埋头架设新加的轨道镜头，一道道银sE钢轨在地上交错，像某种未完工的迷g0ng。场务来回穿梭，灯光师正在测光b，场记靠在角落刷着早报，背景音是反覆调整的通电声与走位确认。

「今天正式第一场走戏，棚里的气压都变了啊。」有人悄声说。

青阙与寒烟的对手戏，今天是第一次正式排演。

言芷换好了戏服，静静坐在场边的影子里。她身上那套水墨灰的道袍收得很贴，妆容也b昨日更淡，唯独眉心那一笔红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雾里来的。

她拿着剧本，一页页翻着。其实早已记得滚瓜烂熟，只是翻纸的动作像是给自己打节拍，也给这场戏做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