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任务前简报

空气里有一种沉重的安静。

阿强坐在会议桌边，感觉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冒汗，即使那皮肤不是他的。狮毛的领口微微刺痒，他不敢搔，只能直视前方，试着用一副「我每天都坐这」的表情掩盖内心的高频震荡。

这是他第一次在十几个真正的警察中间坐着——他甚至不确定椅子该拉多近，该不该双手交握，还是放在膝盖上。

空调出风口吹在背後，每一秒都像某种审问灯。他能听见笔记本翻页声、手指敲桌声，连胶圈滑过背心布料的声音都让他脖子发紧。

他偷偷扫视左右，观察其他警员怎麽坐、怎麽点头、笔记本翻页的节奏，连眼神的方向都模仿得小心翼翼。

艾登站在投影布幕旁，双手cHa在大衣口袋里。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像是记录，又像是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