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首杀(回忆篇)

剑下亡魂不计其数，他早已认不清面孔；但是他记住了那天的士兵，棕发、蓝眼睛，死前瞪大双眼盯着他的惊惧表情。其实不必杀了他的，雷列清楚，但他也不想放过他。

另一个士兵被他抓去父亲面前，维拉达斯见了雷列的剑还滴着血，皱起眉头。母亲的反应大得多，赶紧问雷列有无受伤、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自己说。」父亲的口吻很冷淡，在他眼里长子猎的是人或动物并无区别。

「我捉到藏匿的叛徒，交由陛下处置。另一个想逃，避免通风报信，当下处决了他。」雷列单膝跪着，俯首禀明来龙去脉，包含他这几日观察宫里的动静。「父亲，我想不只这两人，此事必须处置。」

维利瑞亚向来是他们当中开明大方的一位，但她此时颇不赞同地看着雷列，问道：「你大可事先告诉我们，派铁卫去逮捕犯人，你还不够成熟，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我会谨记，下不为例，母亲。」雷列抬头看着王位上的两人，维利瑞亚忧心忡忡，她的兄长兼丈夫，反而若有所思，玩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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