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冲击高潮点内射
步子都迈出去的秦隐立马又折了回来,“眼下就有。”
前往梁见寝帐的行动暂时搁置,秦隐邀阿力辛回了自己帐中谈事。
两人坐下,直切主题。
“赫苏儿殿下当年在内乱之中被毒瞎双眼一事,你知道多少?”
阿力辛没想到他问的是梁见,面色为难的皱起,迟迟没有开口。
秦隐只好向他解释,“你不必怀疑我的用心,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眼睛到底还有没有办法治。”
他称呼梁见的语气实在太过亲昵,听的阿力辛十分不自在,还是没放松戒心,“这件事跟秦州牧又有什么关系。”
“此前在阙州城主府,曾受过赫苏儿殿下恩惠,正如此刻你想还我的恩情一样,我想要治好他的眼睛。”
阿力辛显然还是不信,“这样的话在人后,谁都可以凭空捏造一段。”
秦隐理解他的谨慎,起身拿了伞,冲他提议,“那随我走一趟吧。”
和阿力辛同行至梁见寝帐时,梁见正好在用早膳。
听见有人自如进帐的声音,他一下就猜出来是秦隐,但没料到后面还跟着阿力辛。
摆着脸色,“你没有自己的寝帐吗?”
听见另外一道脚步声,又赶紧收起了情绪,问道:“是谁?”
阿力辛上前拜见,“赫苏儿殿下,是阿力辛。”
秦隐自顾自挤入席位,梁见碍于阿力辛在场始终忍着没有发作,吩咐阿力辛也一同入席落座,摸着酒杯给他上了一杯热奶茶。
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坐在同一个席面上用饭,不讲究尊卑,阿力辛倒是也没有任何的不习惯,接过奶茶顺手就放在了旁边。
准备开口说起秦隐的事,却被一旁的秦隐抢先一步,问了些有的没的,“殿下对所有人都这么随和吗?”
梁见放了茶杯,淡淡道,“并不是。”
阿力辛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走了一圈,好像是品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主动问起,“殿下与秦州牧认识?”
梁见听完神色略有些凝滞,手差点碰翻一旁的茶杯,“你叫他什么?”
秦隐心头不妙,还没来得及拦下,阿力辛就出声将他的称呼重复了一遍,“秦州牧。”
“哪个州的州牧?”
“沧州。”
梁见指节都握青了,冷笑道,“阿力辛跟这位沧州州牧是如何认识的?”
阿力辛感觉到了不对,可他倒是喜闻乐见这样尴尬的场面,回答问题一次比一次积极。
“我们在沧州被捕,是秦州牧留了我们一命,放我们带回北辰公主和亲的消息。”
梁见半晌没再说话,面上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阿力辛察觉他的转变,问起,“殿下怎么了?”
“事。”说完梁见起身,行动迟缓地绕开餐案,往帐内走。
秦隐见了慌神,连在外人面前对梁见的尊称都忘了,直接问道,“你去哪儿!”
梁见没搭理他。
顺着熟悉的线路走出寝帐,被帘子外的风雪吹的脸颊生刀,又气的实在心累,埋头走出去两步,被跟上来的人抓住了手腕。
“我不是存心想要瞒你,只是一直都有别的事,我忘了说。”
梁见猛然甩开了他的手,身子因为用力在光滑的雪地里踉跄两下,整个人差点一头栽进雪里。
随即被秦隐搂着腰肢扶稳,“我是离开阙州后,才去的沧州,抓捕阿力辛也是为了让他们把北辰愿意以和亲平息纷争的消息带回来。”
梁见奋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近,愤愤然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沧州的布防图?”
“那时的沧州州牧还没有换人。”
“那你又是怎么坐上的沧州州牧之位?”
“边境支州的守军统领推我上位…”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梁见打断他的话,“我刚一离开阙州,你就能顺利返回沧州做你的州牧,甚至中间耽搁了一月时间,都没有任何影响!”
秦隐深吸了口气,“就算是我在其中周旋,我也不过只是想要自己有条活路。”
“没有人要阻碍你的活路,”梁见眼底银光闪烁,“可你也不该阻碍别人的活路。”
秦隐知道他说的是谁,可他半分也没有觉得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只不过是想要阿力辛离开阙州,离你远一点,这也有吗…”
他话音刚落,梁见的一耳光就朝他面颊扇了上去,打得他脸庞偏向一边。
一旁营帐周围的守卫听见动静,纷纷投来视线,还有跃跃欲试上前的脚步声传来。
梁见捏紧发麻的掌心,凑近他身旁,压低了声音,“你没,你也不应该问我这个,你应该庆幸当初你的计划没有半点差池,倘若阿力辛在沧州城中遭遇埋伏,那我一定也会去死!”
“梁见!”秦隐浑身神经都被他这句重话折断,跌落在满天飞雪当中,他的胸口恍若有千斤的石头在堵着,压着他喘不过来气。
眼看着梁见要走,他伸手去抓,可对方很快就闪到一旁的守卫身侧,语气冰冷地冲他道,“滚开。”
秦隐好像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一旁的守卫认得他的身份,见他双目通红地立在飞舞的雪花里,神情俱裂,好似肝胆俱摧,于是心有余悸地迟迟不敢上前。
等了半晌,才见他失魂落魄地离去,一步一深,一步一浅落进看不见归途的大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