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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犹恐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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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后,梁见就彻底没有了清闲的日子。

不知道乌达王是预料了什么事情,在这个风平浪静的节骨眼上,突然要他开始学着处理政务,以及旁听王庭内部日常的述职详细。

从十二月底到一月底,整整一个月梁见都在王帐里听那些大臣逐日进行大意相同的汇报。

他倒是也有耐心能听得下去。

连也吉每日都会在王帐中与他私下谈论政务,并且问他白天大臣们汇报的细节,一月过半之后,甚至让他开始协助批阅沙奴各部送上来的折子。

梁见起初还想问他用意,几次被他岔开话题之后,索性也不问了。

深冬一过,春季就来的很快。

眨眼间,王庭以及四周的雪都化了个干净,草原上布满了新发的青草,到处都能看见牵着牛羊群放牧的少男少女。

出发去边境阙州和沧州的道路清理了出来,沿行的道路上每日都有经商车马上栓的铃铛在响。

梁见偶尔有都会在下午时分站在山坡上眺望,听着那阵铃铛声渐行渐远——

好像铃铛声尽,秦隐就会骑着马越过山头而来。

但在他等到之前,王庭内率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连也吉突发急病,一病不起。

医师说是疲劳过度,多加休息就能好转,可连着用了几天药,人还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

平日里在王帐里份量比较重的那几位大臣,一开始倒是为他的病情干着急了一阵,后来就提起了人主政的事情。

近日边境平静,他们日常汇报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些小事,能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政务。

梁见太清楚他们这些弄权把势的心思,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表演了几场大戏,终于在连也吉昏迷不醒后的第五日,等来了他苏醒的消息。

是半夜,梁见的衣角被拽动。

他向来睡的轻,什么风吹草动一下就能醒。

察觉是连也吉的动静,连忙摸到了榻上,着急喊了一声,“叔父。”

连也吉病的不轻,嗓子里都出不来实际的声音,磕磕绊绊吐了几缕气音,感觉人都能随时背过去。

梁见压低身子一靠近,就被他死死拽住衣袖,往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问,人又一头栽倒没了声音。

不过这回跟之前不一样,这回气也没了。

连也吉崩殂的消息着实给了梁见当头一棒,一切都来的十分突然,总感觉有些东西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完全失去。

他都没有时间整理悲痛。

他手里的东西是王庭调令的兵符,有了这东西后,有没有乌达王传位的诏书都不再重要。

想起一个多月以前连也吉将他叫来王帐参政的举动,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好像对方事先就预料了什么。

于是连夜封锁了连也吉崩殂的消息,派人去营地召来了海良勒。

深夜到王帐,发现以王令召见的自己的人是梁见,海良勒也满头雾水。

不过疑惑很快就在他看到梁见手中的兵符后彻底打消。

他的视线落在了梁见身后,看见层层幔帐之中的王榻,立马屈膝向正前方行丧礼。

哀悼过后,抬头看向梁见,“拜见大王。”

他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认同了梁见和他手里的兵符,这让梁见有些惶恐。

“海统领什么也不问吗?”

“海良勒听凭大王吩咐。”

梁见深吸了口气,说道,“一月多以前,有人以王帐的名义来我的寝帐送了有问题的补药,可我还没找到那人背后的指使,她就死了,”

“并且那过后不久,连也吉叔父急召我到王帐,日日在帷帐之后听政,让我参与政务,好像是预料到了今日的事一样。”

海良勒听懂了他的意思,“大王的意思是王庭中有人心怀不轨。”

梁见沉默了一阵,忽然问他,“海良勒,你信我吗?”

海良勒向他俯首,“臣信。”

……

次日,是孟春的正月十一。

连也吉崩殂的消息于一早传出,王帐就围满了人,哭丧声持续足足三日,最终以沙奴王室的礼节将他下葬。

正月原本是过节的日子,围绕着近来的几件事情,没人能睡个安稳觉。

正月十五一过,王庭所有大臣果然开始着眼王位的继位人选,不料梁见手持兵符一出现,众人彻底炸开了锅。

多的都是斥责他身有残疾、不配继位,会将沙奴族人带向凋零。

还有一些怀疑他谋权篡位的言论,是在私底下谈论,传到梁见耳朵里的。

梁见开诚布公,将那夜与海良勒说的事情当着众人面又重复了一遍,由他们自己判断。

但底下都是在王庭有根基的政臣,就连阿力辛的父亲也对梁见继位呈反对的态度。

他们怀疑梁见对当年乌达·连也吉乘内乱登位,并且放任他们姐弟二人在外流浪的事情心怀不满。

所以趁这段近身连也吉的时间给他下毒,特意编造出了这么一遭故事来糊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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